着这个心思,收拾残局之后,分了几艘小船,在淮河之上警戒之后,沈廷扬立即将王心粹请过来。
王心粹一见沈廷扬就恭喜道“恭喜大人如此大捷,路大人一定会为大人请赏的。”
“这就算了。”沈廷扬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话音一转,说道“而今船队损失惨重,已经不能再为路大人效力了。还请王大人转告路大人,请他速速派人来接守这里。”
王心粹大吃一惊,说道“沈大人何处此言?”
沈廷扬皱起眉头来,也不想理会王心粹,说道“你只需转告路大人便是了。无须多言。”
“是。”王心粹说道。
他不敢再说什么,立即退了出去,派人顺流之下,去向路振飞禀报。
张轩的大帐之中。
周辅臣跪在地面之上,说道“末将不能破官军水师,还请大人责罚。”
张轩走过去,将周辅臣给搀扶起来说道“辅臣何罪之有?”
打败仗之后,如何处置,张轩心中,不,应该是张轩制定的军法之中,是有规则的。当我军优势,被敌军弱势兵力所击败,这样的败仗,才会被严厉处置。但是像周辅臣这样,以弱敌强,大战之下,虽然损失比较大,但还保存一定战力。
这样情况,虽然谈不上虽败犹荣,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今日之战,记下即可,将来找回来便是了。”张轩说道。
“多谢大人宽宏大量。”周辅臣说道。
但是周辅臣的事情揭过,眼前的情势还是没有改变了。
这一条淮河要怎么过才行啊。
张轩皱眉说道“淮河数百里,就没有可以泅渡的地方吗?”
“大人,”金声桓说道“这淮河不是寻常小河,哪里有泅渡的地方。不过,这个渡不过去,何必掉头西进,从上游渡过淮河,去与大军汇合啊。”
“不行。”张轩轻轻一叹,他也知道自己想差了,淮河这样的大河哪里有泅渡的地方啊。说道“大王已经传下令旨,我们必须想办法攻下凤阳城。”
“凤阳。”金声桓说道“凤阳不好拿。”
金声桓可是在凤阳驻扎过,说道“数年之前,张贼,不,黄虎破凤阳,一把火烧了皇陵,让北京那位大为恼怒,故而凤阳城这几年都在加固,早已今非昔比了。想要攻下凤阳可不容易。”
“且不提这个容易不容易,这一条河,我们就过不去。”杨绳祖说道“要不,我们向西绕到,大不了多跑一些路,到了淮河以南,向往凤阳赶也不迟。”
张轩听了杨绳祖的话,心中微动。
杨绳祖是义军之中的老人,他从来不怕东奔西走,在他看来此路不通绕道而行,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过,张轩细细一想,想起罗汝才所拟定的“速决”之意,再想起李自成与孙传庭交锋之时,居然落于下风之中。鬼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张轩不敢拖延下去了。有时间一两月,乃至一两天,就能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现在的局面就是越快越好。
“不行。”张轩否决说道。但也没有解释原因,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渡河,诸位有什么想法?”
“单单渡河的话,似乎用不着打败官军水师吧。”张素忽然说起好像,不相干的话语。
张轩皱眉,决定张素所说这一句话,是一句废话,因为大军渡河,不必小部队渡河,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这一两天时间,官军水师即便反应再慢,一能反应过来了。
到那个时候大军渡了一半,被截成两半的话,那可比渡不过河还要凄惨。
“张先生有什么想法吗?”张轩问道。
“下官倒真有一个主意,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张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