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猛地一刺,大声说道“李自成,我必杀你。”
一次一次大喊,贺虎头的声音从带着几分童生,变得粗犷起来,喉咙都有几分哑了。
张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校场之外了。
问周围的士卒道“你们将军在这里练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上午了。谁劝也不听。还请张将军多多劝导我家将军,现在他只听你的话了。”一个中年将领说道。
“好吧。”张轩说道。
张轩走到贺虎头身边,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不。”贺虎头昔日常常带笑的脸,此刻崩得很紧,好像冰块一样,说道“不,不苦练,如如何能杀得了李自成。”
张轩很想说,单单这样苦练,也杀不了李自成。但是不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让他有一点寄托也是好的。说道“至少今天不能再练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贺虎头的语气冰冷。
“接你爹回来。”张轩说道。
张轩的预料不错,对于贺一龙的尸体,李自成无意为难,张轩派人去通报一声,很快就答应发行了。
张轩带着几十名骑兵,其中革营的余部只有十人左右,张轩唯恐到时候贺虎头不冷静,做出什么事情来。
襄阳北门,门缓缓的推开,一辆马车行驶出来,马车之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口
棺材。
闯营的人将棺材交到张轩的手中,就退到一边。
贺虎头猛地跳到马车之上,奋力想将棺材盖推开。只是毕竟力气小,张轩连忙上去帮了他一把,这才将棺材盖推开了。
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贺虎头低头看下去,却见贺一龙双目瞪圆,一身盔甲,脖子之上即便再装饰,也有一条红线,显然是身首异处。
贺虎头的呼吸猛地重了,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放在贺一龙的眼睛之上,想将贺一龙的眼睛合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不管贺虎头怎么办,贺一龙的眼睛就是闭不上。
“虎头想哭就哭吧。”张轩说道。
“我不哭。”贺虎头明明眼眶都红了,但是始终忍着不落泪,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
随即招呼人将棺材再合上去。
贺虎头猛地从马车之上跳了下来,走到闯营的士卒面前。
张轩怕出什么事情,连忙跟在后面,却听贺虎头盯着襄阳城门说道“你回去告诉李自成。就我,我,贺虎头,必有所报。”
“是。”
张轩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棺材走了。
这一句话,没有花多长时间,就传到了李自成的耳朵之中。
李自成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虎头是这样说的吗?”
“正是。”押送棺材的那个军官不敢抬头说道。
“贺兄啊贺兄,你儿子不错,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且饮这一杯酒。”李自成一边说一边将一杯水酒浇到地面之上。
李自成才不会为区区一个十三岁孩子所说的话动容,不管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有一种岁月匆匆的感觉。
当初贺虎头出生的时候,他还送过贺礼。高氏还抱过贺虎头。
当年没有几两重的小家伙,已经敢这样大声说道报仇了。
老兄弟一个接着一个不在,新一辈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有一种我已经老了感觉,暗道“看来,将来与曹营的征战,要看下一辈的能力如何了,不过过儿,一功,也不是弱手,这贺虎头,却不知道会死在谁手中。”
对于这一件事情,李自成转眼就忘记了。毕竟他现在的事情很多,登基大典,只有十几天的筹备时间,委实太过紧了。不过正如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