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前卒而已。不过到了而今,军中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都被冯锡范给镇压下去了。
冯锡范也是没有办法。
他其实回到台湾的时候,就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郑成功定然是知道他是郑经的人。甚至怀疑,郑成功对他很多优待,就是因为知道,他是郑经的人,为郑经培养班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早已与郑经绑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了。
故而他最为郑经信任,掌管军中军法事,凡是有异议的,都以妖言惑众为名,处以极刑。震慑军中。
只是即便冯锡范见了郑成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郑成功一声令下,冯锡范就被压在郑成功面前。
郑成功根本没有正眼看冯锡范一眼,淡淡说道:“处置了。”
立即有两人上前,一人按住冯锡范,一个用匕首在冯锡范脖子上一划,顿时有鲜血喷了出来。冯锡范口中呃呃有声,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但是郑成功无心去听。
他此刻却要去见,他最想见,也最不想见的人,也就是郑经。
郑经在自己中军大帐之中,只能看着各地的情报,眉头紧皱,心中默默想道:“万丹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郑经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郑成功倒向朝廷,但是他无论怎么想,郑成功也没有倒向朝廷的可能。
不说,郑成功会不会倒向朝廷。出了这个事情,朝廷会不会接纳郑成功。郑经作为世子,很多事情郑成功都不瞒着郑经。
对于朝廷与郑家之间,种种摩擦,郑经知之甚祥。他觉得如果他坐在张轩的位置之上,定然会借机将郑家连根拔起。
根本不会接纳郑家。
郑成功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他正在细想之间,却听见大帐之外,响起密集的脚步之声。郑经心中一动,顿时觉得不妙,厉声呵斥道:“怎么回事?是谁?”
“是我。”一个让郑经熟悉且恐惧的声音传来,郑成功一掀帘子进来了。
大帐之中,只有郑经与郑成功父子两人,郑经顿时觉得腿软,几乎不敢站起来,他心头一转,立即跪在地面上,说道:“父王,儿臣不肖,请父亲责罚。”
郑成功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小看你了,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做下而今之事。”
郑经一听有门,立即说道:“儿臣不得已为之,朝廷对我郑家步步相逼。而今不反,将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请父亲明鉴。”
郑成功叹息一声,说道:“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郑经说道:“请父亲指点。”
郑成功说道:“你没有杀了张萍,你如果杀了张萍,你做了这般事情,我说不定必须与张轩打上一仗了。”
“但是你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杀了,我如今却有另外一条路。”
“用你的人头,请张轩原谅。”
郑经一听,手几乎按在腰间的长剑之上,说道:“父亲,朝廷对我郑家百般挑剔,父亲又功高震主,即便杀了儿臣,朝廷就能容得下郑家吗?”
郑成功说道:“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张轩,只要为了郑家,我如何杀不得一个儿子,而张轩的心思,他是想为后世开太平,立规矩,绝不想滥杀功臣,最多是分封异域,说不定几年之后,我郑家就要封到爪哇去。”
“只要我郑家忠心,他决计不会担负也想担负一个杀功臣的罪名。”
“所以杀了你,再迎回张萍,对了,你在台湾那个逆种,我也看过了。的确是我郑家的种,他母亲,我已经处置过了。”
“将来这个孩子,就是郑家家主,不过他年岁尚小,由长公主执掌郑家一段时间,即便这孽种即便不在,你还有弟弟,总有一个能过继给你。”
“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