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就是在加税,还有继续摊派国债了。
这让群臣几乎兵戎相见。
虽然张轩一直在说,朝廷一定会还债的,但是大部分文官,将国债这一件事情,当成了汉武帝的白鹿币。
就是汉武帝从山林苑的白鹿上割下一块皮,直接定价为黄金一斤。而朝廷不过是打一个白条,说要还的,就从民间收刮了两千万两之多。
这个效率比汉武帝快多了。
如果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觉得皇帝大抵还是能还的,但是而今大部分人对皇帝能否还钱,已经不抱希望了。
两千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别的不说,恐怕朝廷一年的赋税有什么未必比这个多多少,而朝廷有这么多事情要办。总不能不给官老爷发官俸,却还钱吧。
于是征召国债的难度,几何倍上升。再加上各地富户都比收刮的差不多了,朝廷命官不是土匪,总不能真抢吧。
而且各地富人,那一个不与官员有关系。这些官员才不愿意割自己的肉。
所以文武大臣都分成两派。
一个以姚启圣为主,力主再次征国债,征五百万两。
另外一个以吴伟业为主,他们有一个加税的方案,大抵能征召一千五六百万两。可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这个加税方案,就是预征明年赋税。
“咳咳。”罗玉娇咳嗽两声,说道:“你们既然争不出一个所以然,就让本
宫来决断吧。”
罗玉娇缓缓的从御座之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群臣之间,说道:“太祖皇帝起于百姓之间,本宫也常常跟着义军的东奔西走,最明白一件事情了。朝廷在上面说到一,下面的人就能做到十。”
“大明朝廷只有崇祯十七年,但是各地就将赋税征召到了崇祯二十三年,崇祯三十三年,乃至于崇祯五十三年?”
“不知道,真以为崇祯老儿,万寿无疆。”
“结果如何?”
吴伟业立即出列说道:“陛下,臣有奏。”
罗玉娇说道:“说。”
吴伟业说道:“陛下之言,臣感同身受,朝廷言借,而下面府县官员,却如狼似虎,百般摧残,使人家破人亡,给以片纸而已。”
“先前苏州,杭州皆有乱事,臣以为如果不改弦易辙,恐怕天下土崩,烽烟四起,就是眼前了。”
罗玉娇说道:“是,吴梅村,你说说,这是谁做的?”
吴伟业听罗玉娇如此说,立即说道:“乃是上海知县梁洪。”
罗玉娇对上海知县梁洪没有印象,但是胡澹却是有印象的。他不由皱眉,出列说道:“陛下,梁洪乃是无耻之徒。当初破广州,他与苏观生预定同死,结果苏观生自杀,他却想苏观生献给了朝廷。”
“故而当今不用之,却不知道何时他居然成为了上海知县。”
“这是吏部之过也。”
吏部尚书一直是张质的人,而今张质病了,他没有靠山,只是出列说道:“昭武元年,朝廷缺乏官员,有前朝功名一并留用,梁洪就是此事入本朝为官,四年以来,做事兢兢业业的,没有过失。”
罗玉娇淡淡一笑,说道:“如果,就升梁洪为苏州知府吧。”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伟业立即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这违背了皇上的意思。”
罗玉娇说道:“张郎之前说过,万不得已决计不加税,你为什么不遵从?”
吴伟业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皇上远在洛阳。不明白南方情势。”
罗玉娇说道:“正是此一时彼一时也,本宫做的事情,本宫敢担着,如果张郎回来,怪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