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
“如果而今朝廷退出京师,则天下可以看朝廷?各地守臣,谁还听朝廷之令,那个时候,才是大势已去,不可挽回了。”
鳌拜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做响。
杰书却说道:“陛下,太后,不可做一时之气,前明前车之鉴尚在,如果数年前,崇祯皇帝早早南迁,说不定,而今与我朝大战,还是前明。我朝只剩下这一副家当,全部砸在这北京城下,一旦有失,谁能负责,谁能负责?”
杰书看着鳌拜,说道:“你吗?”
鳌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顿时挥舞起拳头,一拳打在杰书脸上。
杰书万万没有想到,鳌拜会如此做。顿时鼻血长流,跌坐在地面之上,脸顿时肿了,杰书又气又怒,说道:“好,好奴才,居然敢打我。”随即一挥手,正红旗一些将领都上来了。
杰书毕竟是代善之后,是正红旗的旗主,正红旗的将领都称杰书为主子,此刻杰书被打,就是正红旗被打脸,如何能忍得住。
眼见乾清宫之中,要上演全武行了。皇太后顿时大怒,说道:“放肆。”
自从前线节节败退之后,八旗之中对顺治与皇太后之间的议论也多了起来,甚至有不少人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睿亲王当皇帝。
皇太后与顺治母子两威望大不如前。
但是不管怎么说,积威尚在,下面的人也不敢轻视,皇太后如此发作,自然安静了下来。
皇太后说道:“都下去吧,范文程留下。”
范文程而今已经六十多岁了。
作为老臣,已经有一些淡出朝廷事务了。
最少在多尔衮时期,范文程是不敢与多尔衮争锋的。但是而今,皇太后相信的还是老臣。
特别是在天下崩坏的时候,八旗贵族心中,越发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汉人不可信。不过,范文程在他们的眼中,早就不是汉人了。
是自己人。
当所有人都走了,皇太后说道:“范公,而今天下如此,我母子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请范公指点迷津。”
范文程立即行礼说道:“奴才不敢当,奴才的命都是太宗皇帝的,岂能当主子如此礼遇,奴才定然竭尽全力,保全大清江山。”
皇太后说道:“那么范先生,而今是杰书所说的对,还是鳌拜所说的对。”
范文程说道:“杰书与鳌拜所说的都有道理。而今天下都观望北京,如果北京不战而下,则朝廷在草原之上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根本不可能在草原之上立足。”
“但是将本钱都折在北京城下,也是不可能在草原立足。”
顺治最近越来越沉默了,但是听了范文程的话,忍不住说道:“范先生,而今朝廷不能守住北京,挫退南朝吗?”
范文程听了,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奴才无能。”
“昭武帝,用兵打仗,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能横扫南方不过是前明无人而已,但是练兵执政却有出色之处。”
“特别是练兵之法,讲武堂之设,实在是开前人所未开,使兵家秘传之学,为当世显学,其练兵之法,短短三月,就能让民夫成为合格的将士。与八旗对垒也可稳守。”
“实在是奴才万万不敢想的事情。”
“又占有江南富饶之地,诛江南世家,铸新币又收刮钱财。府库充实。”
“其入主南京之前,不过精兵十几万,不过数年之后,就一跃雄兵百万之众,非奴才不尽心,实在是不可力敌也。”
“想留在关内,恐怕不可能了。”
听了范文程此言,顺治顿时泄了气。
北伐的节节胜利,也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