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委屈你了,你也不想看着老、二以后没儿子送终吧?谁让你生不出个男娃子来呢?没办法,这都是命,你不认不行!”
“这是命,得认……”宋春花僵硬地重复这句话,双目无神,待她连续重复了五六次后,突然大笑着留下眼泪,看向秦氏的眼神饱含着无尽的苦痛,还有一丝悲愤,“娘,你说这就是我的命?我的命就该被这么糟践?”
秦氏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有些怯意的后退两步,然后站直,强词夺理道:“这可不就是你的命?谁让你生不出儿子来?你自己不争气能怪谁?”
“我生不出儿子就活该被休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柳家养了你十几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媳妇生不出儿子还能被好吃好喝养着的?早就休了八百回了!”
宋春花没有再与秦氏争辩,而是扭头看向柳二木,任由泪水模糊视线,一字一顿问道:“相公,我自打嫁入柳家,孝敬公婆,辛勤持家,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受了多少苦楚多少委屈,我一字不吭。我自认已经尽了一个妻子的全部义务,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和柳家的事,你是不是真要休妻?”
柳二木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几乎是字字血泪,他心里猛地有了一丝触动和心软,刚想说话,却见飘飘正看着他,眼里有深情有期盼,却没有一丝委屈,似乎在跟他说,无论他做任何决定都会支、持他。
一瞬间,那点子因为宋春花的话产生的心软消失殆尽,他安抚地握了握飘飘的手,然后看向宋春花,眼神冷冽,没有半分犹豫地说道:“娘说的没错,你无法给柳家留后,我们养你十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我会把休书给你。”
宋春花浑身一震,如同身体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一般,软软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