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沉声道:“你说得对,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相商,这么多年了,你是时候回一趟娘家了,顺便把娇娇接回来。”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就在徐天赐等得有些不耐烦,准备破门而入时,佛堂的门被人从内打开了,谢琳琅缓缓走了出来。
徐天赐一看到她,目光再度变得幽深起来,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前进了两步,伸出手试图去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道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娇娇在诗会上一举夺魁,变相得罪了武郡王府和逍遥侯府,你紧张了是不是?你去了谢府接人却被他们拒绝了是不是?所以才想让我出面把娇娇接回来,方便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控制是不是?呵呵,徐天赐,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谢琳琅的声音很轻,这与她缠绵病榻多年有关,整个人早已失了元气,没办法大声说话,但她的话却是字字有力,跟一把把软刀子一样,准确的扎在徐天赐的心窝。
一下子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谢琳琅顿觉头部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不由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听荷连忙小跑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她,眼里满是心疼。
徐天赐也是第一时间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还特意加快脚步上前了两步,却被听荷抢了先,只得讪讪地缩回手,背于身后,在看到听荷投来带有敌意的眼神后,还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琳琅,娇娇是我亲生女儿,我岂会害她?”徐天赐开始打感情牌了,语气变得满是无奈。
谢琳琅半依偎在听荷怀里,借她的力勉强继续站立着,抬头看向徐天赐,眼神冷漠,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有气无力的说道:“正因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才会去算计她。”
“我承认我当年的确做了些错事,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对你的你应该很清楚,你为什么就是抓着过去不肯放下呢?”
“徐天赐,论口才,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娇娇步我的后尘!”
“琳琅,你就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呵呵,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要我相信你?绝无可能!”
徐天赐眼见打感情牌和说软话没用了,瞬间神情变得冷冽起来,愤愤地挥了一下衣袖,厉声道:“谢琳琅,我告诉你,你今儿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忘了,谢家的生死还掌握在我的手里!”
谢琳琅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徐天赐,看得他不由自主的移开头闪避她那锋利如刀的视线。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对嘛,这才是真实的你。无情、冷血、不折手段!为了权势,可以毫不留情的欺骗背叛,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残忍的六亲不认!”
“谢琳琅,你给我住口!”即便他确实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但被人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也是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身体本能快于大脑,直接就将右手手掌高高地抬了起来,看向谢琳琅的双眼冒着火星。
谢琳琅半点畏惧之色都没有,直接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听荷,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徐天赐的面前,昂首直视他,面无表情道:“戴着的假面具被我揭穿了很生气是吧?想打我是吧?那就打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听到这近乎挑衅的话,徐天赐却整个人一僵,然后缓缓收回了高高扬起的右手,眼神复杂地看了谢琳琅好一会儿,然后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荷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谢琳琅,带着心疼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不见他便是了,何必害自己气上这么一回?算是奴婢求您了,好歹爱惜下自己的身子啊!”
谢琳琅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徐天赐离去的身影上,直到他拐了个弯看不到了,她才缓缓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