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型。第二次,她憋足了劲儿凝成了人样,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了,却是个花架子,什么攻击力也没有。第三次,有型无声,全无“鬼泣”二字的精髓……她屡败屡战,剑术都暂且放下,专心致志地练习起这个法术来。
松之秋最初想,这等难度的法术,即便是金丹修士也未必能很快学会,对她的天赋又有了新的了解,后来看着看着,她埋头苦练的身影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了。
阿红。
她死去已有一个甲子。
等等,红姑、阿红,修习道家心法,对他十分熟稔……不,阿红资质不堪,连个最基础的法术也学不会,更不必提修剑。他魔怔了,居然会将她们二人联系在一起。
大概是生前的修炼太过坎坷,杏未红对所有的法术都有浓厚的兴趣,不学会不罢休。这鬼泣之森虽然难度很高,但她不断调整纠正,终于在第六天施展成功。
接着,迫不及待向松之秋展示了成果。
他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数十个鬼卒,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很好。”
她满意了,走开去练剑。
过了几日,大椿木在灵气的滋养下缓缓苏醒,勃勃生机灌入他的体内,治愈了大大小小的伤势,只是伤了的内脏纵然愈合,也无法恢复到原有的强韧,落下了隐伤,不调理个百八十年是好不了的。
那群人果然是想置他于死地,但有一点很奇怪,后来的那个人着重提到大椿时称之为“神木”,与当年北洲遇见的那个元婴说法一模一样,可十四洲的人都习惯叫大椿为“仙椿”。
难道是同一拨人?
神木的叫法和十四洲迥异……异界之人?
殷渺渺和他提起的事闪过脑海,松之秋已有五六分的把握,但是与不是,恐怕要试上一试才能知道。不过如此一来,一昧躲避便不成了,得想想办法。
松之秋垂下眼睑,心中思量百转。
正在这时,指间的野草微微一动。这是他布下的草网,若有人来,便会触动这类感应的草木,予他提示。
是谁来了?
“红姑。”来人挺有礼貌,临到附近停了脚步,遥遥呼唤,口吻似是熟人。
杏未红也听见了,瞄一眼松之秋,没敢答话,亲自跑出去见人。待看清是谁,她立马忘了扮哑巴的事,脱口就问“虞生,你怎么来了?”
那虞生是个外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样貌俊秀,系了件藏青色的斗篷,样式与一般人无异,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笔挺,不是人靠衣装,而是衣服靠人才显出了味道。他一见到杏未红,嘴角微微勾起“你果然在这里。”
“你找我有事?”她问。
“无事便不能寻你了?”虞生淡淡笑了起来。
杏未红不解风情,大为困惑“没事你找我干什么?”
“你呀。”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而正色道,“好吧,我确实有事找你,最近接了个棘手的任务,想你助我一臂之力。”
这不是他第一次找杏未红帮忙,通常情况下,她想也不想便会答应。因为她刚来鬼界时,告诉她常识,教她做任务的老鬼,就是面前的这个虞生。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犹豫道“我还有事。”
虞生奇道“什么事,要不要紧?”
“我要保护一个人。”她小声说。
虞生想了想,建议道“定了什么时候,能不能推了?我这件事十分要紧,而且于你许是个机缘。”
不怪他有此一说,这一处的灵隙位置十分隐蔽,杏未红一向当做自家洞府,除却个别关系密切之人,无人知晓。他见她留在此地,还道任务尚未开始。
杏未红揪了揪垂在胸口的一绺头发,踟蹰不语。
虞生欲再劝说两句,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