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而眼前这只蝶,不但大小像极了真正的蝴蝶,就连双翅的暗色花纹,腹背的螺旋纹路,以及随风微颤的触须,都栩栩如生,难堪真假。
赵大娘怀疑这翅膀就是从真正的蝴蝶身上薅下来的,她拿在手里捏了捏,好一番才确认那被竹丝撑起来的是绢面,绢面上的图纹是颜料,她再按了按蝴蝶的腹部,摸到一些丝棉,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刚要把纸鸢放下,想了一想,又去掸那两个触须。
她掸了几下后,闷声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骆长清答“说起来,这还要感谢赵老板呢,这触须正是您那包子铺里笼屉上取出来的,前些时候在您那买包子,看您丢了一个废弃的笼屉,我从里面抽取了一些可以用的材料。”
“笼屉?”对方困惑,“笼屉不就是普通竹子编的吗,你别以为我不懂哦,竹子哪有这么柔软?”
“竹子的确不柔软,可是笼屉长期被水汽蒸煮,编制笼屉的竹丝早已经被改变。”
赵大娘想了一下自己那些笼屉,平日里未曾注意,现下仔细回想,好像是这样的。
但,也不对啊,她又道“那被水蒸的笼屉底下竹丝跟线一样,根本就站不住,你这个还能抖起来呢?”
“对啊,所以不能选笼屉底部的竹丝,而要选边缘的,既沁入了水汽,又没有在水里煮过,柔性与韧性都是刚刚好的。”
“原来是这样,我觉得这东西越小就越难做。”赵大娘恍然大悟,“骆姑娘,你真有本事,我选你了,你们是多少号来着?”
县丞在旁提醒“巳亥。”
“好,知道了。”她低头执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他们的签子号。
骆长清看着亮出来的“四害”两个字,沉闷地低下了头。
赵大娘不以为意,写字么,反正是给人看的,只要别人能懂她的意思就行了。
她放下笔后,瞧了瞧旁边的人“老顾,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