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所言,可是说了谎?”几人正自心中悲切之时,刑风忽的开口质问林舒颜。
“仙师何处此言?难道我的故事有何漏洞?”
“若你说的都是真话,那镇外小屋里的碎尸都是何人?水缸里的人头又都是谁的?”
林舒颜闻言一时无言以对,愣了一会,缓缓道:“是我为了凝聚戾气维持化形,杀的一众外乡人。我诓骗一些路过的旅人和商贩,至小屋中杀了他们,便可多得些戾气,才能维持我的化形。”
此言虽是无甚过错,但刑风依旧觉得不甚真切,林舒颜似是有意在隐瞒什么。但一时却理不出些许头绪。转头看看魑离,魑离也是一脸若有所思之态。
“若那些无辜之人真是你杀的,那我便立时除了你。本还对你的遭遇十分同情,有些不忍对你下手,想必这些言辞都是你们鬼怪迷惑人心之言而已。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杀人的厉鬼,却还要装作情深。”
刑岳忽然出声,尽是一派指责之言。刑岳边说似是一边真正动了怒,忽的拔出佩剑便奔圈中困着的林舒颜刺去。
只见刑岳举着佩剑,微风一拂便到了林舒颜近前。
正在此时,屋门忽的咣当一声被人踢了开来。因着踢的力度太大,门外之人踉踉跄跄便摔进了屋中。此人顾不得自地上爬起,便抬手高喊道:“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人都是我杀的,休要伤了舒颜!”
刑岳的剑尖停在林舒颜喉咙近前,若是再推近半分便会刺进林舒颜皮肉,但刑岳似是并非真想杀了林舒颜,而是硬生生将剑停在林舒颜魂息之前。此时刑岳正举着剑,盯着门保长。
“我等了许久,你倒是肯进来了。此次你倒是干的好。”魑离眼角忽然弯了一弯,对刑岳挤出一个不算自然的笑。
刑岳尴尬的笑一笑,对魑离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收回佩剑,对门保长道:“既然来了,便说说吧,因何我们不能杀她。她只是个厉鬼而已。”
门保长自地上缓缓站起身,理一理一身华丽的衣衫,用力叹了口气道:“好,我便来改一改这个故事。若是听了你们还要杀她,那我便同她一起上路便好。”
说着门保长并不顾什么后果抬脚跳入朱砂圈中,伸手拉住林舒颜,脸上虽是尽显沧桑但目光柔和满是温柔谴眷:“舒颜,既是不能同生,也不能同死,我便同你一同灰飞烟灭也好。”
林舒颜转过头同样怔怔的盯着门保长,微微摇了摇头:“不,我的愿望是你好好活着,而不是为了一个过客而放弃你的一生。”
“你看我还有一生吗?如果没有你,我的一生也不过就是到失去你的那一日而已。”门保长有些激动起来。
“你们……也许不用这么急着告别,毕竟门保长不是还有故事要讲吗?”刑岳见两人期期艾艾似是告起别来,微有些着急的打断了。
门保长闻言点点头,依旧狠狠拉住林舒颜的手,长长吸了口气,讲了这悲惨故事的第三个版本。
故事是从林舒颜死后开始的,门保长不知从哪日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镇上三十几户人家竟然忽的经常缺一些稀有的东西,比如哪家的女人中了邪,非得要临镇上某家店铺的簪花来化解;比如哪家孩子生病,非得要四两的人参来温补;比如谁家的谁谁摔伤了腿,必须要京城一位名医医治才能不落残疾。如此这般经常出些奇奇怪怪的事,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门保长本也未必一定要对这些个事亲力亲为,样样均与自己无关。但多年来的习惯,似是这一镇人的一应需求都得是门家来完成。说是保长,内里倒好似是这一镇人打杂的仆役一般。唯一能觉出与仆役不同的便是门家一向丰厚的家世和镇上人们对门保长尊敬的眼神。
但门保长出门多起来之后,不知因着何事,门保长时常隐隐感觉镇子似是与从前有些许不同,林舒颜也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