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仙凝无言反驳,自是都认罪。只是一时悟不出此中道理。大人可否令仙凝与师尊相见,也许师尊能提点仙凝一二。”
判官微微点头:“无碍,你要见便见。”语罢,丢一只绿头签在地上道:“带姜衍。”
不多时,一人自门外入得大堂,正是姜问曦。
姜问曦到得堂上,对判官躬身施礼,道:“见过大人了。”
判官竟未另姜问曦下跪,只是道声:“仙长久未见之,没想到却是在此地相见。仙长的徒儿今日在此受审,仙长怕是也脱不得干系的。”
姜问曦依然对判官施了个礼道:“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只管判便是,姜衍均无怨言。”
判官摇摇头道:“本官一向知仙长两袖清风,为人正统,只是对这徒弟却是……”判官顿了一顿,继续道,“仙长可知,一味纵容便如愚人痴行,最终反受其累。”
姜问曦转过头,看着姜仙凝,似是微微有些笑意:“姜衍深知此生难登仙境,徒儿所为有何罪业,姜衍愿一并承担。”
判官点点头道:“好,既如此。姜仙凝妄作善人,害己害人,判入轮回。姜衍为师不尊,纵容徒弟,虽该一并处罚,但恐已难登仙班,便判你二人虽同留世间,却不得相见。可有怨言?”
姜仙凝喊到:“仙凝有怨言,凝儿若入轮回便忘了此生之事,但我师尊不入轮回,不入生死,不是要生生世世都记得此生之事吗?”
判官道:“为师者应宽而不纵,循循善诱。你师尊本是修得仙途并不需到我处来审判。只因过于纵容你,才堕了仙途。判你二人不得相见,有何错处吗?”
姜仙凝有些着急:“我晓得此次是我唐突了。在人间时,若清师侄也总是说凝儿好奇心太过,做事唐突。到得此时,凝儿才知晓此中深意。
大人,为人都可将功补过,可否给凝儿补救的机会?”
判官似是微微笑了一声,道:“人,总是如此,唯有死时方才知晓,这世间任你爱还是恨,悔亦或是悟,或是皇权地位,或是金银珠宝。待你转世之后皆为过往云烟。只有这罪业是要生生世世还个清楚的。”
姜仙凝道:“大人,凝儿在此间,确是爱过,恨过,此时亦悔过。今日牵连师尊,确是凝儿之过。只是还望大人,能指条明路。”
判官道:“你若真是悟了。便要修心养性,广结善缘,待到有一天修得正果,跳出轮回之日,自可与你师尊相见。此时,便即刻与你师尊道个别吧。”
姜仙凝转头看姜问曦,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想要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便只支支吾吾叫了声:“师尊。”
姜问曦并不言语,依然如往常一般,清清冷冷看着姜仙凝。
许久,见师尊容颜似是有些模糊起来,姜仙凝心中一动。忽的有些东西浮上心头。
急忙转身对判官道:“大人,此关法门可是‘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
见判官面色一僵,有一丝停顿。姜仙凝立刻转头看师尊。师尊此时面庞虽已渐渐透明,但姜仙凝分明看见师尊脸上挂了一丝笑意,对自己微微点头。
姜仙凝心中一喜,再对判官道:“‘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大人,凝儿悟得可对?如此还要送我师尊走吗?”
判官虽是渐渐僵了下去,但声音依旧如洪钟般传来:“你虽是过得此阵,但恶业由心所生,又有几人真心悟得?”
语未必一切便沉寂于黑暗,下一重阵门现于面前。姜仙凝再转身看师尊的方向,师尊身影已渐渐隐去。
姜仙凝心中虽有些郁郁之情,但想来师尊若是被发配了,也只是此间幻象,若要探寻真假还是要速速破阵,出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想到此,便恨一狠心,踏入第五重阵法之中。
此一重阵,一入得阵来,便觉阴风阵阵,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