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时心中所思所想,动情处竟是泪眼婆娑几欲泪下。直讲到华灯初上,刑岳才算讲完了当时断魂崖下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戏本。刑玉瑗早已端着晚膳摆在床前,三人边吃边听着刑岳的故事。待得酒足饭饱,刑岳也吐完心中哀怨之后。刑玉瑗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是第一次听阿岳讲那日的事。阿凝,你这命回来的不易,日后定要好好活着才算不复苍天再给你一次活的机会。”刑玉瑗有些动容,拉着姜仙凝的手微微颤抖。
“阿姐,我这命才不是苍天给的,是三哥哥他三人给的。便是为着众人的情谊,阿凝也要好好活着,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看看。他们口中的魔头,妖女,到底是如何。”
刑玉瑗连连点头,一手拉着姜仙凝,另一手又拉起刑岳,眼中泪影婆娑“阿凝即来了我邢家,日后便是我邢家的一员,是我玉瑗的亲妹妹。阿岳日后要与阿凝相亲相爱,再不能另阿凝哭,可是懂了?”
刑岳此时也略略红了眼眶,一把拥住刑玉瑗和姜仙凝“我刑岳今日对月起誓,今生定不负我在这世间最爱的二人。”
姜仙凝虽是心中感激,但终究还是轻轻推开刑岳,轻声道“三哥哥,我……”
刑岳似是看穿了姜仙凝心事,爽朗的一笑,轻轻拍拍姜仙凝肩膀“阿凝,今日你即唤我一声三哥哥,我也不当你是姜仙凝,只是我邢家的阿凝,是我刑岳真真的妹妹。若日后有缘,能……至少此时,我只是阿凝的三哥哥,你且不用有何负担。”
姜仙凝心中满是愧疚,轻轻扯了刑岳衣袖,低低叫了声“三哥哥。”
刑岳神色不甚明朗,不知是喜是忧,嘴边一丝柔和的笑意竟好似有这些许苦涩。
刑玉瑗见天色已晚,便催着刑岳回去,二人才起身要走,刑岳便觉衣角勾在了床上,回转身,竟是姜仙凝拽着刑岳的一角衣衫。
“三哥哥,你且慢些走,阿凝还有许多话想问,若是心里不清不楚,却是睡不着。”姜仙凝看看刑岳又看看刑玉瑗,满眼期盼,生怕刑玉瑗说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之类的话,拉走了刑岳。
刑岳虽是巴不得与姜仙凝独处,但也不好开口要在深夜留在一女儿家的闺房,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开口。
许久,还是刑玉瑗微微摇了摇头,柔声道“也罢,今日你二人便秉烛夜谈吧。后日便是仲秋之日,阿凝若是想要游玩,明日里我便需得去告诉阿川,表家的妹妹已经来了,你们二人便也需得避嫌了。”
刑岳连连点头,扯住阿姐的手,笑呵呵道“阿姐放心,我虽是平日里浪荡形骸,但又不是心术不正之人,阿凝的仙山上也没这许多讲究,自是无碍的。”
刑玉瑗闻听此言,板起了脸“此后若阿凝只是阿凝便休要再提仙山上如何,阿凝只是我邢家妹妹,自是需得顾忌她的名节,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是我邢家此时的境况,早该轮到你娶妻成亲,你却还是没个体统,如此顽皮,这却如何是好?”
“阿姐,”刑岳左右摇着刑玉瑗的胳膊,孩童般撒着娇,“这才几天,阿岳便不是你亲弟弟了吗?净是护着你这嫡亲的妹妹。”
刑玉瑗半是怜爱半是责备的瞪一眼刑岳,甩开刑岳摇晃的双手“就是对你太偏心,才纵得你没个正经。今日之后自是要同往日般识礼,你可懂了?”
“阿姐放心,这许多年阿岳何时失过礼仪。只是明日阿凝不知能不能起身,阿姐要如何对二哥说?”
“只说妹妹来了两日染了风寒起不得身,想来问好确实不能。便是阿川顾及礼仪来探一探阿凝,只管不起身,让阿川在门外问候一声便好。”
刑岳闻言又替姜仙凝谢了刑玉瑗一时,便推着刑玉瑗出门去了。
再回转时,刑岳脸上没了适才的调笑,一脸严肃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