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都是留在路上吃的,有条件尽量还是带着西西去外面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怠慢了。
在乔光他们坐下不久,梁七和刘老良也到了。梁七“啪”一声打开一把扇子,爽朗地笑了笑,坐在乔光的隔壁桌。
乔光想,完蛋了。
被跟踪了可乔光却一点也发觉。说明两点问题。
一是跟踪的人修为和乔光不是一个档次的。
二是跟踪的人没有敌意。
要是他们藏有敌意,就算再小,乔光还是能发觉,这就是一匹狼确保自己能在危机中活下来的敏锐感官。
也正是因此,乔光并不急着离开,既然不是敌人,会会便会会。
梁七笑道“观音客促就残忍的柏炀惨案,子嗣一个不留,问君有何看法?”
梁七说这话的时候目视前方,一眼都没看向乔光,可乔光知道,这个奇怪的男子就是在与他对话。
乔光小喝一口茶,说道“目的不纯,手段恶劣,行事狠辣,撇开恶意不谈,斩草除根为中上策。”
梁七眯了眯眼,继续说道“那何为上策?”
“不听主命,从我良知,不染道心。”
“君让臣行,臣怎可不行?”
“那君让臣死,臣就必须得死?”
梁七轻轻一笑,不知喜怒,反问道“不然呢?”
乔光只觉座椅成了针毡,背脊有凉风冲撞,舔了舔嘴唇,天狼的血性一涌而上,说道“不然我就一刀把那皇位捅个通透。”
刘老良脸色大变,衣袍鼓起,内力翻滚,佩剑出鞘取头颅。
“大不敬!”刘老良怒道。
那气息仿佛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乔光身上,嵌入他的血肉里,就要磨碎他的神魂,骨骼咔嚓作响。
天工飞转,煞气喷薄离体,乔光双眼幽黑,只剩眼白,身后闪现出一只煞气大爪,硬扛这一剑。
五指金针自动护主,天罗地网扎向刘老良死穴。
骨刀颤巍上前,直取心脏。
梁七沉声怒道“无礼!给我滚回来!”
刘老良一惊,原以为太子是在骂这个年轻人无礼,没想到是在骂自己,赶紧收剑,大手一挥,金针被硬生生拍回乔光体内,骨刀摔落在地上,煞气大爪消失,乔光恢复正常,嘴角溢血,金针被强行回体让他神魂受伤不轻。
而更让乔光惊讶的。
元婴老怪!
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子,看起来身体孱弱,手上还抓着一片手帕时不时擦擦汗,竟然是传闻中的元婴期修士!
乔光苦笑,很多人一生都见不到的存在,怎么莫名其妙还和自己打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刘老良很少见过梁七发火,平日里有时发火也只是发的假火,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得不去扮演发火。但现在,刘老良明显感到,梁七生气了。
梁七脸色变化得极快,笑道“抱歉,是我的随从鲁莽了,我向您赔罪。”
梁七弯腰谢罪。
刘老良心里很不是滋味,宁愿自己磕头,何以让太子弯腰?
乔光冷笑道“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梁七抬起头,说道“我叫梁七。”
“我叫乔西。”乔光说道。
梁七一愣,笑道“不,你叫乔光。”
乔光也一愣,暗暗提防,说道“对,我叫乔光。”
“你不知道我是谁?”梁七问道。
“我要知道你是谁?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乔光嘲笑道。
“不怕死?”
“死不了。”
问的若有所思,答得匪夷所思。
西西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