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人的抚摸,手像流水一般自刀背和胳膊内侧穿过,凌跃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傲辰的指尖在自己的心脏上一点、一拧,心脏像是被刺穿了似得绞着疼,连刀都差点握不住。
紧接着,傲辰化指为掌,澎湃的内劲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凌跃像被疾驰的山猪撞上了,倒飞而出,砸在了那个叫若离的女子身上,强劲的后力使得他们连连后退,最后瘫在了墙上。
傲辰一步一顿的缓缓向凌跃走去,心中考虑着是杀是留,杀了未免太狠,留着又怕招惹麻烦,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下不了决定的傲辰,选择先出气再说,抬腿扫过,将两人一起踢飞,撞在了拐角的墙上,凌跃尽己所能保护若离,忍着剧痛凌空旋转,挡在了若离的身后,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力,一张嘴,血像水一样涌出,染红了若离华贵的蓝衫。
这时的两人,看上去狼狈而可怜,刚刚还在看热闹喝彩的行人们,都大发同情,有几个想上前求饶,却都被傲辰凶厉的眼神吓的不敢开口,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平日街头撕打,而是江湖仇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很多钱,我赔你钱!”
若离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曾被打过啊,被父亲骂几句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委屈,从没反应过来到惊恐,再到崩溃,在那儿嚎啕大哭起来。
“若离没走过江湖,说话不知轻重,请兄台饶她一命!”
凌跃咳了几口血,把若离揽在怀里,低声下去的哀求着,真正的江湖人对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要负责,是不会当众说出杀了谁这样的话,大多是偷偷去做,或者像傲辰现在这样,以胜利者的姿态说出来。
傲辰隔空吸来凌跃落在地上的短刀,抬手指着两人,冷声的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只是生气你打我才那么说,我没真的想杀你,我都没有杀过人。”
若离吓坏了,带着哭声为自己辩解,她根本不知道出了门,杀人这样的话是不能乱说,说话时拼命的往凌跃的怀里钻,也不想想,就这么大的位置,她能钻到哪里去呢?
“向一弱龄少女挥刀,还要我向她道歉,现在告诉我,你够资格吗?”
光这几句话,还有这女子的表情,身无兵器、武功低微,这些加起来足够傲辰肯定这女子只是哪个富户的刁蛮千金,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傲辰自然不会跟一个不懂事的女人计较,又把刀头指向凌跃,开始算第二笔账。
“我没资格,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公子。”
轮到自己的事,凌跃倒是很光棍,一口就认栽了,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看你也是条汉子,身手也算上的了台面,怎么就跟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胡混?”
凌跃的坦荡行为,让傲辰不由高看了他一眼,这年青人能近身跟他交手那么久,刀法更不容小觑,在同辈中算得上是不错的了,跟在这个女人身边,算是废了,语气中不觉带上了几分惜才之意。
“我曾受过重伤,命悬一线,是她救了我。”
凌跃低着头,不敢去看傲辰的眼睛,师父若是知道自己成了这样,应该也会很失望吧?可是自己总是硬不起心肠离开她,甚至没法拒绝她的要求,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
“猛虎处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
看这眼神和表情,傲辰就知道又是一个情种,一句谏言说完,一声嗤笑,一声叹息,然后抬手把刀一推,刀刃钉入墙里半截,连带削下若离一段头发,算是以发代首。
“我建议你去地斧帮找一个叫严卓文的人,他的故事你该听听!”
说完傲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想想严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