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杀手是你请的?”
尚非凡一脸惊愕的望着妻子,脱口而出的道,喉咙的痛都忘了,事情拐来拐去,又拐到自己身上了,这下该怎么办?
“是,是我请的,他烫坏了你的咽喉,还那么羞辱你,他该死!”
女子一身红衣,约莫三十左右,容貌也算脱俗,只是下巴过尖,使得整体看起来有些不美,此时正歇斯底里的咒骂着,张牙舞爪,像只发狂的母豹,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她的想法和尚铁雄不同,有人伤害了她的丈夫,不管这人是为什么,是谁,就算赔上一切,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原本尚非凡还嫌弃妻子是个妒妇,什么都管着他,不管他去哪都要问个一清二楚,为了杜绝其她女人接近她,甚至连侍女都不肯用,宁愿亲手伺候自己洗簌穿衣,现在他却觉得温暖,尽管这个温暖是致命的,他也甘之如饴。
“好了,没事了,他不过是要个答案而已,明天我去把事情推给仇家就行了!”
“你不怪我?”
女子觉得很讶异,丈夫居然没骂她,她原本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不想却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
“你是替我出气,我怪你做什么?”
尚非凡笑的很温柔,连带身上那种刻薄无情的感觉也消失了,全世界都背弃我,可你还在。
“你待我真好。”
“睡吧,明天我还有早起呢!”
“你抱着我睡。”
“好!”
女子笑靥如花,甜的就像泡在蜂蜜的海洋里,缠着尚非凡撒娇,就像新婚一样。
次日,清晨。
尚非凡看着床上被他点了昏睡穴的妻子,抚摸着妻子肚子里刚满两个月的孩子,眼神充满了不舍,仅仅一个晚上,他好像突然长大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过去三十年还多的事情。
这事情必须有人扛,推不掉的,一旦那君傲辰知道被欺骗,后果只会更严重,他是个男人,不能连累父亲,更不能把怀着孩子的妻子送出去,这一切的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所以该死的是他。
半个时辰后,尚非凡才恋恋不舍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人,干干净净的来这个世上,自然也该干干净净的走。
离开飞云剑派的时候,他腰杆挺的很直,一个随从都没带……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出门不带随从。
两个多时辰后,女子才睁开慵懒的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一个翻身想要抱住丈夫,却惊觉身边空荡荡,而桌上多了一封信。
“怡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你不要为我伤心,事情是因我而起,自然也该因我而结,好好的带大孩子,不要为我复仇,教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不要像我这样……”
“不,不,你不可以死,你还没给孩子起名,你还没陪我去水星海……我去找爹、找公公,不行,来不及,我去,我去,我去换凡哥,杀手不是他请的。”
女子从幸福最巅峰,一下子跌到了地底最深处,那是个黯淡无光、令人绝望的地方,没有尚非凡的日子,她怎么过的下去,丢下信封,女子像疯了似得夺门而出。
…………
尚非凡从山下走到段家主城中,一路上连个守卫都没有,好不容易问了个人,道明来意,那人居然指了个方向,让他自己过去,这让他想笑,是这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君傲辰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不曾知会旁人?
也是,百晓谱能给称号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傻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对方是浪得虚名。
尚非凡来到傲辰所在的练武场,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傲辰打完一套慢吞吞的拳,然后又气势如虎的把一块三丈高、一丈宽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