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拉着端木绯的小手说个不停,“绯姐儿,本宫和无宸前不久去了净宁寺礼佛,那里倒是清净,不仅平安符灵验,风景好,而且啊……”
安平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一下。
端木绯大眼亮晶晶的,接口道“而且,那里的山泉水特别出名!”
安平忍俊不禁地发出明快爽朗的笑声,道“还是你知本宫心意,你知不知道阿炎那家伙怎么说的?”
安平清清嗓子,学着慕炎的腔调道“不就是水吗?家里的井水也不差!”
这确实是阿炎会说的话。端木绯抿唇笑,眉眼和樱唇都弯成了月牙儿。
安平叹了口气,“绯姐儿,你以前送给阿炎的那些花茶,根本就牛嚼牡丹,浪费了!”
“殿下说得是。”端木绯煞有其事地点头道。
安平笑得更愉悦了,“绯姐儿,本宫给你带了几坛泉水回来,等一会儿从许家出来后,你就和本宫回家拿。”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问道“净宁寺好玩吗?”
“去散散心不错。有山有水的,出京后,可以从延平驿行水路,坐画舫游游湖,赏赏景。”安平笑道,凤眸璀璨,“下次让阿炎带你去玩。”
安平的眼睛明亮得好似映着满天繁星般,其中洋溢着毋庸置疑的喜悦。
安平长公主长得可真像阿炎!端木绯在心里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不遑多让,两人一路说个不停,车厢内就没安静过,一直到了柳叶巷的许宅。
许明祯和许太夫人亲自来了仪门迎安平。
众人彼此见了礼后,许明祯夫妇俩就迎了安平和端木绯去了正厅坐下。
再次来到许府,端木绯敏锐地感觉到这府中下安定了不少,不像她次来时,下人们有些束手束脚的,以致气氛就隐隐弥漫着那么点不安定的气息。
不像现在,这些下人们一个个走路有风,感觉有底气了。
端木绯朝前方的二老看了一眼,心里有数,二老心定,这府中下自然也就心定了。
这时,许明祯笑着道“长公主殿下,本来也该让我那老二来给殿下见了礼,不过他刚领了差事,今早去礼部报到了。”
“无妨。日子还长着呢。”安平含笑道,神态温和,戏谑地说道,“阿炎那小子还不是,本来还答应陪本宫一起过来,结果随便派人回府捎了个口信,就跑了!”
说到他们四人共同在意的那个人,四人的脸皆是染不容错失的欢喜。
柳嬷嬷在一旁凑趣地说了一句“表少爷那是贵人事忙。”
寥寥数语之间,原本拘束的气氛变得轻快起来。
安平干脆就把话题围着慕炎说
“阿炎这孩子自小就是这样,想到就要去做。”
“平日里看他笑呵呵的,其实性子执拗得很,决定的事、喜欢的东西都不会变。”
“六岁时,他突然说要学吹箫,就在功课之外,早晚抽时间练,把嘴巴都吹得起泡了,还要练。”
“像他九岁时非要去北境历练,本宫劝了他几回,他还是固执己见。本宫也拿他没办法……”
“……”
许明祯夫妇听得津津有味,端木绯也听得入了神,回想着慕炎小时候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勾唇笑。
许太夫人感慨地说道“阿炎这孩子,性子像他娘,都是那么倔。”她似是回想到了一些往事,眼里泛起几丝朦胧的涟漪。
说到过世的许皇后,气氛难免又染了几分忧伤。
许太夫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定了定神,笑着转移了话题“长公主殿下,我今日还有一事相求。我们家离京多年,对京中诸事不甚了解,也不知道京中有哪些门户还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