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条裙子,就越是咬牙切齿,
“你既然看上了本小姐最讨厌的衣服,那你干脆就把它带走吧,也省得放在这里现眼。”
“那便多谢葛小姐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封潇月浅笑一下,这回她倒是没有故意刺激葛袭灵,却没想到起到了一样的作用。
换了衣服出来,葛袭灵又不情不愿地引着她往大厅方向走。大厅靠右的方向有一处流淌的水渠,水渠周围尽是假山垂柳。
要穿过水渠到达大厅,还需走过一道长长的拱桥。袁家小姐袁沫自刚刚从大门进来时就没看到葛袭灵,还奇怪葛袭灵到哪去了之后,她就出现在了拱桥上。
拱桥上不只是葛袭灵,还站着焕然一新的封潇月。袁沫便辞了身边嫡亲的妹妹袁湘,提着裙子,像是要给葛袭灵做主一般,又指高气昂的走到封潇月面前。
林潇一看她来势汹汹,就将手横在封潇月身前。封潇月却把林潇的手挡开,丝毫不惧的袁沫架势。
“这一来就落了主人家的面子,现在还穿着葛小姐的衣服,世子妃今日过来,还真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闻所未闻的大事。”封潇月重新收拾过一遍后,身上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整个人气质如兰,更甚世间一切俗物。
因此,袁沫这句话也不全是给葛袭灵撑腰,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太过嫉妒。
“闻所未闻也就罢了,这惊天动地,可是需要好好说道说道。”封潇月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但看着袁沫那么骄傲的神情,也忍不住想给她泼一盆冷水。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是哪里的天地,都该是属于陛下地。但照袁小姐此话所说,似乎你这话中的天地,只指的葛家。”袁沫方才只是想将封潇月头上的帽子扣的更大一些,却没想到才几个字就被她揪住。
这话确实不好乱说,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看着袁沫脸上骤变的颜色,葛袭灵和封潇月心里皆是无言以对。
草包果然是草包,就这么一句话,就能将她堵的说不出来。
“袁小姐觉得,我说的可对?”封潇月于心里冷笑一声,转而变成她对袁沫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费了一下午的功夫,也只交到一个善于虚张声势,而没半点作用的袁沫,葛袭灵觉得自己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便替她回答。
“这不过只是一个形容的词语,并没有包含其他的意思,方才袁小姐不过是一时失言,想必世子妃也不会揪住此事斤斤计较。”
“我自然不会。”封潇月弯了弯嘴角淡然一笑,
“但若是传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会不会追究我就不知道了。”
“你别太过分了。”袁沫听她的语气似乎没有让步的意思,便索性破罐子破摔。
葛袭灵在旁听着忍不住扶额,没想到袁沫不仅没有头脑,还这么沉不住气,她简直后悔交到这么一个盟友。
“因为身份殊途,就算我想怎么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原先答应过慕容麟必然不会拿身份压人,但如他所说,在某些时候,身份确实比一切话都来得管用。
封潇月笑得云淡风轻,但袁沫可是涨红了一张脸,然后不怀好意的说道,
“别以为你和黄家有亲,就能掌控一切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袁家和齐家可是世交,论起来,齐员外还是我的叔叔。听说世子妃在城中的各种产业,被我叔叔压制的翻不了身。”
“假如你敢和我翻脸,就凭我叔叔那么宠我,也必然不会放过你名下的产业,让你辛苦经营了这么久时间,全都化为乌有。”袁沫自以为得了意,却不知在封潇月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齐家呀,这世上姓齐的人多了,我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