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陈清北深知中枢多的是好战派,他这一鼓动,果然带起不小的声势。
孔中允挥手,止住众人发言,凝视着陈清北道,“如果到今天,天目房还是只能汇报出这样的情报,我会上奏上帝,要求裁撤天目房,另行组建有司。”
陈清北面色如土,连连摆手,“孔承直息怒,息怒,我来得及,消息才报上来,还未来得及验视,目下只知道这些,容我片刻,我立时着人将消息汇总过来……”
哒哒,洪天明的两根指头在玉案上敲出梆梆声响,“时间过去这么久,陈郎官竟还未完全掌握情况?我记得天目房的效率不是这样的?前番论证陆中一不堪其任时,几乎一夜之间就炮制出了大量证据。
这会儿,天目房的效率怎么突然就降下来了?”
陈清北冷声道,“洪司判话里有话啊?”
洪天明道,“陈大郎还真是说着了,如果你天目房没有消息通报,我这儿恰好有消息。
据我所知,此番大战的起因,全因此次星空府府判的无端调换引发……”
“洪司判这话说得过了吧,任官调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怎么就能引发大乱了。
再说,陆中一的调任乃是你吏司上报的,中枢三省通过的。”
说话的是刑司司判魏鹏远,他出身豪族,向来对一力推进选官制的洪天明大为不满。
虽说他的家族没有加入建兰会,但屁股天然就和洪天明坐不到一处。
洪天明道,“任官调度原本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陆中一是被纪司控制着离开星空府的。
却不知陆中一到底犯了何事,作为履职星空府多年的功勋之臣,离任即便是没有告别仪式,也万不该被如此对待。”
陈清北道,“今日是讨论如何应对星空府剧变,非是讨论任官离任待遇,洪司判偏题了吧。”
洪天明道,“偏则不偏。
陆中一被如此对待,其目的,便是不使陆中一调离的消息走漏出去,好使陆中一不能和某人取得联系,为新任星空府府判彭辉祖诱捕某人创造条件。
而又因为彭辉祖诱捕某人不成,便开始大肆排斥异己,任人唯亲,导致星空府各路主要官吏被裁换个遍。
如此大规模的更改建制,想不惊动北斗宫和逆星宫都难,想不被当作虚弱的猎物都难。
彭辉祖,或者说彭辉祖背后的人,才是引发此次星空古道剧变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