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我师兄,贫道我素来以游方为名,怕是钟居士认错了人。”
弄了半天是个大乌龙,钟鸣认错了人。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第四位道字辈的传人,钟鸣也甚是尴尬,方才他有多敬佩,此刻两人就有多尴尬。
张道祯咳嗽声,忙挥手道“徒儿,给我倒杯水喝,为师有些渴了。”
小道士张念尘忙道声是,手忙脚乱地在屋子里找水壶,给师父倒水。
钟鸣瞥了眼张念尘,又思索道按道理说,道字辈往下便是玄,这张念尘身为张道祯的徒弟,应是玄字辈,却也不在辈分,这两人的名字着实奇怪。
难不成是游方道士假借龙门山丹鼎派之名,来骗人的?
这念头也仅是在钟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老道士张道祯是有真本事的,他那手丹药救人,足以证明他的本事,应不会是如此。
至于这对龙门山不为外人知的道士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们不说,钟鸣也实在猜不到。
待到张念尘找来热水,又从藤箱中拿出茶壶,泡好茶水,给两人倒好,他才小声说道“钟居士,请喝茶。”
钟鸣回神,他挑了下眉头,既然猜不到,索性也就不猜了。
端起茶杯,钟鸣轻轻吹动,闻了茶香立即精神一震,道“清香扑鼻,茶中有晨露清香,这是好茶啊!”
张道祯双手捧着茶杯,笑道“钟居士好眼力,这才是真正的晨露龙井,是在茶成之日,小徒亲自在新日将出未出之际摘得,带有晨露而炒制,才能得此芳香。寻常茶馆那些晨露龙井,多是些假货。”
钟鸣知道,则是张道祯在说城中那茶馆的晨露龙井是假的。
笑了笑,钟鸣低头喝茶,心思却没停,他喝过一杯茶才道“张道长,喝过茶,还请您告知来意。”
张道祯放下茶杯,道“贫道此来,本是为了给你村中人祭祀作法,没想到竟然能再听到钟居士的名号,这才掐指捏算钟居士的去向,方才给钟居士算过一挂,今日你命犯大凶,便叫小徒前去临仙石救你。”
方才临仙石前,的确是小道士张念尘救了钟鸣。
钟鸣被那临仙二字迷惑了双眼,若不是张念尘叫他,他必定如同普通人那般跪下去。
虽然不知道跪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钟鸣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若是跪下去,可能真要出事情的。
再说村中清明祭祀之时早就是几日前定好的,是请张道祯在前,钟鸣茶馆偶遇两人在后,定然不是张道祯刻意为之。
想明白个中缘由,钟鸣拱手又问道“敢问张道长,那临仙石到底有何古怪?”
张道祯捏了捏凌乱的胡须,道“那临仙石乃是白玉京的定界石,仙石所到之处,皆为白玉京的管理范围。
起先临仙石只有一块,就立在白玉京的浮空仙宫之下,其目的是为了提醒凡人不得靠近,新唐极北之人都知道世传一句话临仙石前,凡人止步。
后白玉京助新唐打下诺大的江山,白玉京的势力范围也逐渐广袤,但这座天下自打天变之后,不是白玉京一家独大。
钟居士你可知,在那西北后陈的宫殿之后,有座连绵雪山,山中也潜藏道门大能者,名为昆仑?
还有那南汉的东海之上,也有仙宫于茫茫海域之上,名为蓬莱?”
这些钟鸣还是都有所听闻的,他忙点头道“我曾听闻,天裂月余,华光十八起,传闻此等仙宫有十八座。”
张道祯甚是满意,点点头,有道“确实不错,据我所知,华光所落之处却是仙宫所在,不过这十八起仙宫却又不是都在你们认知内。”
“此话何意?”
钟鸣忙追问,天裂那些时日,是十八座仙宫降临,也是钟鸣从地球转来的日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