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已经搞的人心惶惶,城中许多人的病症没那么严重,可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才过灾荒之年,心中仍有大灾之时的阴影。
不消一日,这些人便会砸开济世堂的门,自己去抢药,再过两日,怕是米粮店面都要被砸开。
那年边陲镇被洗劫,比敌人还恐怖的,就是这些没了理智的幸存之人。
如今城中的人手不够,连个巡街的捕快都看不到,如何能保证这些心中惶恐之人不会暴乱。
钟鸣骑在马上,在济世堂门前稍稍停留,想明白后他只能叹息摇头,调转马头向着远处而去。
当下钟鸣也顾不得这群人,他早就猜想到,也许城中济世堂的老医师也没有法子,他所要求药之处,还在他处。
胯下老马被钟鸣催促地紧,飞奔到一处宅院之前。
钟鸣翻身下马,抬头望去,只见气派的府门上高挂一牌匾田府。
字迹与县衙的明镜高悬牌匾同出于一人之手,这便是田行健的府邸了。
边陲镇如今人人自危,街上不是冷清无人,便是心有匪意的浑水摸鱼之徒,但那一切似乎都与田府无关,田府门前的两个护院仍是站在门前说说笑笑,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气氛。
当看到这一幕,钟鸣的脸上露出喜色,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钟鸣走上前去,道“请两位大哥帮忙通报声,告知田公子,说钟鸣有事求见。”
护院抬头看了眼钟鸣,一人挥手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
那位护院转身走入了田府之内,钟鸣则是神情紧张地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