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亲儿子见到都要低头行礼叫声“钟少爷”,他们一干小衙役,怎敢无理。
再加之城中传闻,钟鸣与老魔头柳成荫的关系匪浅,听闻那夜行凶时,钟少爷就在吴府旁观望。
也有人说,其实是上吴家得罪了钟少爷,才引得钟少爷放出大魔头柳成荫,合力将吴家屠尽。
外界由此对于钟鸣也多了许些敬畏,比见到杨校尉也不差。
钟鸣自是不会管外人如何说道他,自是这些浑水摸鱼的衙役他也是看不惯,不想与之打交道,便道“你们起来吧,今日我是来见何大人的,你们且给我带路。”
两人爬起来,麻子脸面露难色道“钟少爷,何大人在后院休息,要不我们通知一声,叫他老人家升堂?”
钟鸣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有私事找何大人,直接带我去后院就行。”
瘦高个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没敢吱声,麻子脸也是支支吾吾。
平日里何县令最烦有人打扰他休息,即使今日钟鸣是击鼓进堂,也得等何县令小半个时辰才能见到。
他老人家平日里都是慢悠悠上堂,慢悠悠做事,能明日再处理的,今日绝不多过问一句。
见两人不作声,钟鸣皱起眉,梁余更是一甩腰间的横刀,怒道“怎么,我家鸣哥说话不好使?非得问过我梁二狗腰间的刀?”
可见梁黑子威势大,自打跟了孙龙虎,行事都张扬许多。
若是对寻常人这样,钟鸣自要训斥他,可对这群鱼肉乡里的衙役,钟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梁余这么一吓,麻子脸立即道“小的这就带两位前去。”
麻子脸赶紧带着两位少年人往后院走,绕过偏院,才到何县令所居住的后院。
一入后院,这景观大为改观,假山池塘花圃,修缮的极为精细,想来何县令不是没对府衙花钱,只是把银钱都放在享受上了。
后院的房门紧闭,应是何县令在休息。
只是房屋中时常传来些诡异的声音,甚是扰耳,钟鸣立即听出来。
这何县令哪是在休息,分明是白日宣淫!
好个何县令,吃饱喝足就要玩姑娘,这官当的够滋润。
钟鸣的脸色立即变得很差,梁余也有所察觉,低声嘟囔道“这何县令还真是老当益壮,大白天的就耍上了?”
“把话给我咽肚里,在这院中,许些话不能乱说。”
提醒了梁余一句,钟鸣叹了口气,就站在院中等。
麻子脸也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连敲三次门,何县令才怒道“谁啊,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老爷正办正事呢!”
麻子脸唯唯诺诺答道“大人,是钟少爷求见,小的不得已才来敲门的。”
何县令的怒气又涨三分,道“哪个钟少爷,让他等!”
麻子脸咬着牙答道“大人,等不得,是杨校尉家中的钟少爷,已经在院中等待了。”
这次何县令的声音立即一变,慌忙道“快快有请,本官这就开门。”
房门内又是一通慌忙地折腾声,开门的是个发丝凌乱的姨娘,蒲扇颜面急匆匆开门走向侧院。
应该是收拾的很匆忙,那姨娘的香肩半露,给梁余的眼睛都看直了,不住挠自己的脸颊,还是不是擦擦嘴角的口水。
钟鸣实在看不下去,偷偷踢了梁余一脚,他才回神板正地站好。
稍等了片刻,何县令也慌忙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脚上的裤脚都没塞进靴子里,老脸一片潮红,略显狼狈。
何县令忙走到少年人面前,道“不知钟先生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要跟老鬼扯皮,就要有本事,钟鸣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