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天纵之才,飞天遁地的强者,距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
这段时间方余柏过的有点糟心。
老方家已经十代单传了,子嗣香火不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到了方余柏这一代,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好像还更糟糕了一些。
夫妇二人成亲十多年了,方余柏也算勤勉之辈,并没有疏于耕耘,无奈自家夫人这肚子,就是鼓不起来,眼瞅着夫人年纪越来越大了,方余柏心里发愁,也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夫人有问题。
好在方家列祖列宗保佑,六月前,夫人忽感身体不适,早起头晕,吃东西也作呕,一番查探,两人皆都大喜,夫人有孕了。
方余柏当即上香祷告列祖列宗,报上这天大喜讯。
自那之后,方余柏对自家夫人可谓是处处呵护,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便连夫人多年的练剑习惯,也被方余柏一口否决了,让她好好养胎,不能动了胎气。
钟毓秀自然是听之任之,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她也松了口气。
无奈人生不如意,十之九八。
半月之前,钟毓秀忽感腹中胎儿没了动静,她好歹也有离合境的修为,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夫妻二人大为惊恐,连忙重金请了高人前来查探。
最后得出一个让夫妻二人都难以接受的结果,那腹中之胎似乎生机不足,能不能顺利长大尤未可知,如今能做的,只是静心养胎,其他的只看天意。
方余柏失魂落魄了送走了那位妇科圣手,每日悉心照料夫人。
然而夫妇二人明显能感觉到,那腹中的胎儿,活力比起往日越发不如。
方余柏心中悲怆,也不知道方家是犯了哪门子忌讳,好不容易有机会老来得子,居然也有保不住的风险。
这孩子要是保不住,老方家以后极有可能会绝后,每每念及于此,方余柏都感觉愧对列祖列宗。
钟毓秀亦是整日以泪洗面,固然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腹中胎儿,可是总是掩不住心中的悲伤。
这恐怕也是为母者的悲哀。
这一日,方余柏正领着方家的下人查探庄子上的灵田,七星坊那么大一个宗门,弟子们修行总是需要用到一些灵丹的,七星坊外,如方家庄这样的,便会开垦一些灵田出来,栽种一些简单的灵药,用以售卖度日。
如方家庄这样的,七星坊势力范围内不知凡几,正是这一处处庄子种植出来的灵药,才能满足偌大一个宗门底层弟子们修行所需。
灵田之中,那些灵药的长势倒是不错,可方余柏却依然开心不起来,满脑子挂念着夫人和那肚子里的孩子。
便在这时,一个婢子远远地赶来,高呼道:“家主不好了,夫人说她肚子痛,让您赶紧回去。”
方余柏一听,哪还有心思查探灵田,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飞奔而去。
待回到家中,远远便听到夫人的压抑的呻吟声,他直接冲进内屋中,拨开几个在旁服侍的婢女和老妈子,见得钟毓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方余柏慢慢坐下,紧张问道:“夫人,感觉怎么样?”
钟毓秀额头上大汗淋淋,衣衫也被汗水打湿,显然是疼痛难忍,见得老爷归来,心中的委屈和肉身上的疼痛一并涌上来,哭着道:“老爷,妾身肚子疼,孩子……”
“孩子怎么了?”方余柏脸色发白。
“孩子……已经半天没动静了。”钟毓秀哭着道。
六个月的胎儿,正是在母胎之中最活跃的时候,之前虽然生机不足,可偶尔还会在肚子里翻个身,踹一脚什么的,半天没动静,这显然是出大问题了。
方余柏如遭雷噬,心中不禁哀嚎,果然是天不佑我方家啊,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居然也要胎死腹中,想他一生战战兢兢,虽无大善,却绝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