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四皇子，不过四皇子这是在做什么呢？”衡心远打着哈哈，但显然对李承乾没什么用处。

他冷冷一笑，“衡大人，此时此刻，我们就不用再兜圈子了吧，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衡心远也是淡淡笑着，“知道装在这车上的是官粮吗？”

一旁的赵友龙脸色一白，拉着李承乾喊道，“果然是他！那天在赵家庄跟村民打听情况的就是他！”

“没错，赵庄主，就是我。”他肃然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想怎么办呢？”

“衡大人，你如今在朝廷中，步步高升，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呢？”

李承乾在他身边转着圈，嘴角轻扬着，“你要知道，如今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我绝对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去。”

“四皇子，我也想问问你，现在太子已然倒下了，一旦太子被废，陛下立你为太子的机会非常大，你为什么还要贪这笔钱粮呢？”

衡心远已经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每次向宫里要来官粮以后，都会交给赵庄主，让他去高价卖给百姓，自己再从中抽成，对吗？”

“哈哈哈哈哈！”李承乾仰天长笑了两声，眼神是恐怖又冰冷的，如果说往常的李承乾是一只善于隐藏自己的狐狸，那么此刻，他已经完全撕下了自己的面具，变成了一头贪婪的野狼！

“衡大人，看来你对我父皇，还是不了解啊，就算太子倒下了，那还有十四皇子，三皇子……再比如……七皇子……要轮，也未必轮的上我，父皇的把戏我早就看清楚了，与其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我自己！相信钱和权！有了钱和权，我就可以收买一切的王公大臣，让他们听命与我！这样算起来，我的胜算是不是更大一些呢？”

衡心远冷冷的反问道，“但是，郡南府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成为你野心的牺牲者！成为王位相争的殉难者！”

“确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是无辜的，但是，哪一代的皇帝没有滥杀无辜，你以为我父皇就没有吗？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皇位，愿望无辜的忠臣，我牺牲几个平民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衡心远的心里，早就像是被万虫啃噬，他的胳膊被侍卫狠狠的扭曲着，但眼神还是冷冷的看着李承乾，吐出一句，“四皇子，你要知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如今做的这一切，总有一天，会遭到反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