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带回来的，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李四，一件堂中坐着这么多高高在上的人物，连连跪地求饶，“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感谢各位大人救命之恩……”

万冰玉走到他跟前，哼笑了一声，“你今晚没死，算你命大！不过你这条狗命能不能留到最后，还是要看自己肯不肯配合我们了，说，你跟太子，还有中书令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这个……小人……小人……”李四当然知道这当中的利害，支吾着不肯说实话。

万冰玉见状，故意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跃，“哎，林跃，看来今晚还得劳烦你一趟，把他再送回牢里去，看看明天陈师爷会怎么对付他？”

“不要不要……我说，我全都说……”李四生怕自己再被灭口，既然眼下有条生路，自己为何不用呢。

“大约几年前，中书令钱大人手下的一个师爷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说每月会给我送来几张银票，让我以自己的名义存到天宝银号，待有人通知我时，我再分批取出来，送到太子府上……”

七皇子听的眉眼发怒，双拳微微紧握，“这个太子，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以为找了个中间人转圜，别人就不知道他收受贿银了吗！这些年他跟中书令两个人，不仅阻塞言官进谏的门路，更左右朝廷用人，实在是可恶！”

洛知书在一旁劝说着，“殿下也不必生气，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有了李四这个人证，又有了天宝银号的口供，想必这钱大人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李文曜眉眼暗垂，胸中一团怒火不知何处发泄，“若果真能借此机会，清除一下朝中这些蠹虫，倒也是一件好事！”

万冰玉走到李四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略带玩味的问道，“我说李四大哥，你要是想保命呢，眼下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跟我们一起，举证钱大人，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知道我们送回去，让你去黄泉路上，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了。”

此时的李四当然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原本他投靠太子，就是为了自己多得些钱财，但眼下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那顾得上这许多！

“好好好，我答应你们，我愿意作证！”

衡心远几人，这才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