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土地上搞地产开发吗?”
“是的,那片土地怎么了?其中有你们家的地?”
“不不不,我不关心那片土地。我们老家原来在村里确实有地,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跟随我大哥举家去了外省,自那以后就不种地了,到了九十年代,村里调整土地时,我们把所有承包地全部交了出去。”杨文健道。
“哦,那杨经理打听那片土地的意思?”老薛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对方。
“因为那片地里有我家的祖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祖父母相继去世,就把他们埋在刚刚承包的地里。”
“你们家的承包地,正好就在我们公司购买的那片土地里吗?”老薛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一点不假,到了九十年代,虽然把家里的承包地交出去了,但祖坟却留在了原地。”
“杨经理,说到这件事,我们还真是很重视,昌达地产公司办完土地手续后,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在当地媒体上做了告示,而且征地部门按照民政部的政策规定,还给了有关家庭每家一笔数额不小的迁坟补偿。到了最后,对于确实没人认领的坟头,我们昌达地产公司也没有随便处置,而是花钱在外面找了地方,将它们集中迁了出去。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公司应该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具有多年行政工作经验的老薛,把事情经过说的一清二楚。
“薛总,你们在本地媒体做公告,我们在外地也看不到呀!”
“这,”老薛被对方的话噎了一下,“杨经理,为了这么点事,昌达地产也不可能在全国性媒体做告示呀!你家在村里就没有人了吗?那些亲戚朋友呢,他们也没通知你们一声?”
“我们就兄弟俩,大哥杨文强在外地站住脚跟以后,我就跟着过去了,又过了五六年,我们把两个家庭和父母全都接过去了,亲戚朋友可能也没人关心这件事,我还是这次出差从华源市路过,昨天回村里走了一趟,听别说起来才知道的。”杨文健道。
“你看这事儿弄的,我们真的一直都很重视这件事,绝对不是故意对谁不敬。”薛建清也觉得很遗憾。
“既然已经这样的,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认为你们公司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还是有些草率和不妥。”
毕竟把人家祖坟给刨了,老薛理解杨文健此时的心情,虽然他根本不赞同杨文健的说法,但他并没有反驳,就当让对方发泄一通算了。
“可是杨经理,我们确实不是故意的,不知者不为怪嘛,希望你能理解。”老薛道。
“告辞!”杨文健站起身来,甚至没有跟薛建清握别,便拂袖而去,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出于理解对方心情
的原因,薛建清对杨文健这种无礼之举并未在意,他尴尬地笑了笑,目送对方的背影,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薛建清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传达室工作人员给他送来一份邮件,一看寄件人是当地人民法院,他赶忙拆开一看,是一张法院传票,原来,昌达地产公司被人告上法庭了,法院要求其法人代表去法庭应诉。
由于昌达地产公司法人代表是关云天,老薛一刻也不敢耽搁,他马上把情况向关云天作了通报。
因为昌达集团聘有常年法律顾问,关云天知道情况后,并未有丝毫的慌乱,他抓起面前的电话,“赵律师吗?你好!现在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昌达地产公司刚刚被人告上了法庭,你们派人去一趟华源市新城区法院,了解一下案情,顺便去我们在华源市的办事处,找薛总,把法院传票拿回来。”
经过赵律师去法院接洽查询,得知原告是杨文强和杨文健兄弟俩,被告当然是昌达地产公司,起诉内容只有一项,即未经原告同意,被告擅自迁移原告家的祖坟。诉求内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