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虽有历上最年轻的渡劫尊主为首,有近八百名神岭当时最尖端的战力辅导,还有神岭当时最顶级的阵法师灵符师指导,但要要成功布出这样一个庞大复杂的阵法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们想封印的不是一个城,不仅仅只是一脉山河,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
他们要将这个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曾经孕育了这片大陆最耀眼璀璨的人才的土地封印。
封印它的充裕的灵力,隔断它的天地灵力循环,将其困在一隅,连同千万年的光阴腐朽于此——
这实在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是一件从心里层面上容易接受的事情。
因为他们除了要耗费许许多多心思和人力物力去实验达成这件事,还要从心底里接受甚至于忍受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就此衰落,长久地陷入黑暗当中。
而这一切还需要他们亲手来做……真是可悲啊。
但比起不得不低头接受衰落的命运,或是忍受从繁华处退却,他们更在意的是延续,是传承。
哪怕世上已再也无神落宗了,即便是日后再度被唤醒,那也不会是他们曾经都眷恋的那个存在。但他们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却永不消退,甚至大于狭窄地对宗门的爱意。
即便一切不可能再有重返的那一日,他们依旧想要为自己的宗门留下星星火种。为这片大地所有他们的后裔留下新的希望——
所以他们最终都义无反顾地赴这一场死别。
不是英雄的勇气,不是所谓的大无畏,而单单出自于一颗想要拯救自己在意的私心。说他们傻好,虚伪也罢,但一切显然已成事实,改变不了了。
只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一场别离会这么漫长,以游魂的姿态漂泊了这么多年,也终于真正迎来了结束——他们终于自由了。
然而在他们耗费无数终于面前架起大阵后,他们很快就发现光只是封印灵力……并不足够。因为他们辛苦封存了东南边陲的灵力后,却发现这片土地仍旧残留大量气运。
有属于个人的,也有属于宗门的。尽管神落宗仿佛一夕之间就败落了,但不知为何,它所持有的强大气运却没有如同担心那样一瞬间便溃散了个干净。
属于神落的近半气运都在败落的那一瞬以一种谁也没法理解的运行方式落到胜利者一方,剩余的气运大半附着在弟子身上,随着他们的使命一起逃亡。
尽管到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东南边陲各宗便是当初神落落难弟子的“分支”,但很多地方的蛛丝马迹却都不算明晰地透露了这一点。
像是五华派的混沌决,湖阳派收藏着的似乎跟中土有着不小联系的不知名神秘物……这些都带着强烈的神落宗印记。若说他们都是神落后裔,那么他们能在东南边陲屹立这么多年不倒也绝不是巧合。
而气运是一种十分微妙的东西,非实体也不可追溯,没有由来且无法控制。
想要聚集起来很难,这也与一个人走的路和磁场有关。有的人生来就有大气运,什么都不用做便气运加身,越聚越多,想不要都不行。
也有的人永远都留不住气运,每每运气好一点便必然会倒霉,然后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气运就又散了。
又如王静璇这样天命之子又不一样。她的气运是随时都呈倍速叠加的,因为他们是上天选中的人,不管他们初始的气运如何,天道都会通过它的方式让其添加积累到一定水平。
——直至她走上巅峰。
人的气运尚且如此,这么玄乎难以控制,更何况是一整块儿土地。
而一行人当初为了封印这块儿曾被称作大陆之最的土地也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最后才险险完成大阵架构。
然在勉强完成这个阵法后,他们发现这个阵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