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袭击我的嘛,别这么一本正经,看得我好辛苦啊。”
“不行。比斗须得堂堂正正,不得胡闹。”秦岭很不赞同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阿岭,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唉……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你这样是迟早要吃大亏啊。可不是人人都这么有原则的。”秦岭没看到少年脸上飞速掠过一丝讥讽,很淡,淡到很快就消隐下去了。
“就你歪理多,我又算哪门子的君子。这不是理应遵循的规则么?哪有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阿岭你可真是谦虚了。谁不知道秦家的大公子是鼎有名的君子,谦逊有礼,家族俗事待人接物都是妥妥的好手。叫我这个浪荡子羡慕得紧!”
“你啊你,贫嘴儿,不跟你拗。走罢,你不是要吃饭么?”
少年仍是一副开朗毫无阴霾的笑意。嘻嘻哈哈地逗着友人发笑,似乎忘记了刚才那一番对话。
年少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一切都物是人非。
我说过的,你这样迟早是要吃大亏的。如今正是应了这句话。
你是君子,可我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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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曾经的好友瘫倒在面前,被鲜血浸润,一抖一抖气息未歇的样子,方启面容冷漠。
良久,他又举起手中的剑,竟直直朝着秦岭的后背刺去。明显还想再补一剑,还是同一个位置,而且比之前要更准确。
若说第一剑可能是意外,那这第二剑就真的是赤裸裸了,其心可昭,就是想废人丹田。这一剑下去,何止没法参加论剑大比,必定是前途尽废了。
所有在看这场比斗的人都禁不住惊呼出声。有些人生了恻隐之心不忍卒看,侧过头去,不敢看那个年轻人被废的悲惨模样。
无论说多少次都好……这个方公子当真的是一言难尽。
这个岛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夏都已经有些麻木了。心思歹毒之人耀武扬威地过着好日子,至纯至善之人却都不得好死。这是一个怎么样绝望的世界?
这些人的心彻底地坏了。坏得理直气壮,坏得不自觉,竟还标榜自己为正义。
无耻之尤。
宁夏微微侧过头,不愿意亲眼看着那个青年是如何落入悲惨之境的。她想说点什么,又好像想做点什么,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她有一瞬间怀疑,到这里来观赛的自己……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