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白子么?”
“诶?不……不是天生的么?”宁夏愣了一下,不悦地皱起眉头。
今天她的身份被提起来的次数有点多,白子怎么了,这么大家都这么嫌弃。明明白毛的比彩毛的好看,人类审美的宁夏表示不能理解。
“屁!谁说是天生的。就是那帮子阴险的家伙暗算咱们,害得你还没破壳就受到极大的损害。现在他们还能搞咱们家。总有一日我要端了那一窝狗贼。”
感觉信息量有些大,宁夏一时间也被绕晕了。原来我的身世是这么坎坷地么?她表示自己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总是“那群狗贼”“混蛋”“xx”的,是谁您倒是说啊。
“明明你那时候还是好好的啊……”席永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搂着宁夏,很紧很紧。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手臂在颤抖,那颗与她血脉同源的心脏激烈跳动,让她也跟着难受起来。
时隔五十年,宁夏终于从这断封存的过去中感受到父亲对于自己遭难的难过与心酸,还有那种无法保护妻儿深深的自责之情。
对此她感动于父亲拳拳的爱护之心,却也没有丝毫怨怪之意。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白子的身份是一种负担和缺憾。
于宁夏而言,她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异类——带着两世的记忆,穿越时空降临在这里。
无论外表是多么年轻,行为是如何地幼稚天真,加上过去那些岁月,宁夏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颇有故事的“老人儿”了。
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并不是来源于她的身份,而是源自于灵魂。
她,与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不同。
这是宁夏心底里的声音,也是她灵魂的认知,她根本就无法真正融入这个社会。
席家人是她跟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也是他们讲她拉向这边来。他们待她好,她也愿意为了他们成为一只普通的凤凰,会笑会闹会撒娇。
但也仅此而已。至于此界不相关之人的看法,宁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