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诸人商议之时,韦廷执和风道人也是逐一走访了各个道脉,包括乘幽派那里也是去了一趟。待回来之后,风道人心下微微一动,却是训天道章之中传来一个传讯。
他看过之后,便先与韦廷执别过,穿渡云海,来至一处平台之上,并寻到了被暂时拘束此间的岳清泽,道:“岳上真,我奉玄廷之命而来,希望你能劝说那位与你一同到来的上真也是降顺天夏。不知你可能做到么?”
岳清泽笑道:“这位丰道友可与我不一样,他可是兢兢业业保护元夏司议的……”说着,他又话锋一转,道:“可既然是天夏所委派,岳某一定尽力而为,立求将此事办得妥当。”
风道人道:“那我便等着岳上真你的消息了。”
岳清泽打一个稽首,下来他坐上玄廷安排过来的飞车,随着此车在不辨方位的茫茫云海之上飞渡,半天之后,他落在一处与他居地略有相仿的法坛之上。
偌大一个圆坛,只有丰神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且是闭目不动,便是知晓他来了也不说话。
岳清泽走上近前,一挥袖,摆开一方茶案,道:“丰道友,今日我给你带来了一壶好茶,天夏这边的茶也很好喝的很。’
丰神常还是不说话。
岳清泽道:“丰道友,我只说几句话,说完便走。”他也不等丰神常答应,继续道:“我等原来也并非是元夏修道人,只是世域被覆,才为元夏卖命,不过是迫不得己罢了。”
丰神常这时睁开眼睛,讽刺道:“好一个迫不得已,如今也是迫不得已么?今日反元夏,明日反天夏,来日元夏来了,是否还要再反天夏?”
岳清泽也不恼,笑道:“那倒不会了,如今我已把元夏得罪到底,已经没办法改换门庭了。”
丰神常道:“岳上真打算的好啊,将邹司议擒了献给天夏,得了信众,当初不将我等一并捉起来呢?”
岳清泽笑着摇头。
他倒是真这么想过,也有一定可能做到,不过做了此事不一定落得了好。
要是全给他做了,天夏方面有人白忙活了一场,那这个功劳算谁的?
做人不能太绝,要留有余地嘛,现在抓了一个司议,显示了他的诚意,而把另外两人留给了天夏方面,可谓刚刚好。
他看向丰神常,道:“我知道友你的顾虑,虽然元夏给我行了法仪,为我剔除了劫力,可是难知元夏还会有什么手段,不过我以往曾听说,天夏这里亦有办法对抗避劫丹丸,如今一看,果是如此啊。
丰神常一怔,忍不住道:“天夏能化解避劫丹丸?”
岳清泽道:“以往投奔天夏之人俱是安在,道友可要见上一见么?”他又言道:“元夏当初虽用法仪为我化去劫力,可同样也断了我上进之路,元夏一日存在,我便一日不得登攀,只有跟随天夏灭了元夏,才得解脱啊。”
丰神常斜着眼看他道:“岳上真倒是心大。”
岳清泽悠然道:“我辈修道人,求仙了道,总是要有些远大抱负的。”
丰神常则是冷笑一声。
岳清泽见没能说动他,仔细一想,便知晓了缘故,笑道:“岳某明白了,道友小心惯了,而且你又没似我一般得罪元夏,来日元夏若覆天夏,说不定还得解脱。”
他笑着摇头,道:“我劝道友还是打消这等消息,今日失陷三位司议,元上殿若是找原由,不会怪凌司议,定是将罪责扣在我二人头上,你是回不去的,何况丰道友,是你和我是一同将人推入阵中的,还能回得去么?还不如帮衬天夏,我等至少还有希望重获新生不是?”
丰神常再次把眼闭上,又不说话了。
但是岳清泽知道,这位心中已经有所动了,只是一时抹不开面子,现在不能逼得太紧。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道友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