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戚玄首。”
戚毖睁开言,语声淡淡道“不必多礼,你与项淳他们不同,不是我的弟子,坐下说话吧。”
张御是知道的,项淳,许英等人,是从小跟随在戚毖身边修行的,而他只能算得上是玄府的学生,双方的关系一如泰阳学宫中的师生,没有什么紧密的联系。
这里有坏处,也有好处。
坏处是其人不会真正把他视作真正的亲信,有什么自身秘藏的章法恐怕不会传授给他,好处是他相对自由,遇到什么事,只需遵从玄府的规矩便可,而不必再理会其余。
他一拱手,就来到位于下首的蒲团之上坐下。
戚毖道“项淳昨日来时与我谈过你,他颇为殴赞叹你的天资禀赋,嗯,六印俱见,一载不到就观见灵明,是很不错,你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张御道“被项主事称为玄府叛徒那个人么?”
戚毖一点头,毫不讳言道“是他。我曾待他如亲子一般,可后来他叛出了玄府,只是因为浑章可以助他突破,我也无心去追究,由得他去吧。”他这时看向张御,眼神微厉,道“若你有这等机会,你会如此么?”
张御淡声道“御曾见过浑章修士,但是他们的传承是有不少缺陷的。”
“缺陷么?是有。”戚毖看着他道“可若是没有缺陷呢?”
不待张御回答,他又一挥袖,“罢了,你无需回得此问,现在浊潮消退,玄府能有你这样资材出众的弟子出现,总是一件好事,嗯,此物你拿好了。”
他端坐不动,可身前长案上却一枚玉器凭空飘起,移至于张御面前。
张御伸出手去,将此物拿入掌中,这枚玉器形如一枚瓦片,弧度略高,大约一个手掌大小,表面光润,内有云霞涌动,玉质也很特殊,他之前从未见过。“
戚毖道“这里面藏有一道章印,你若有缘法,自能悟得,悟不得也没什么关系,不会耽误你修行。只是这玉器你需收好,不能遗失了。”
张御道“敢问玄首,不知这是何物?”
戚毖语声平静道“玄玉。”
张御道“莫非用以传承章印的玄玉?”
戚毖道“就是此物,只是你手中的拿到的只有半块,不止是你,凡是观读到第二章书的玄修皆有一枚,而另一枚则在我这处,如果你传授章印于人,就需要以此玉来我这处拓照。”
说话之间,他又从袖中拿出一物,“看好了,这便是另一半。”
张御看了过去,见戚毖所示之物与他手中玄玉外观相差不大,但略有区别的是,正面之上有一个“玄”字,
戚毖把此玉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后,就又收入袖中,又道“每一个持有玄玉的人,都肩负传承玄府的责任,将来恐怕就会轮到你,当然也可能永远轮不到你,就我而言,你非是我弟子,我却并不希望传到你手。”
张御对此倒不在意,玄首之位,看去好处不少,可所需背负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且被牢牢拴在了在东廷这处,这与他的意愿不符。
这时他心下一转念,抬首道“御有一事请教玄首。”
戚毖看他一眼,道“你说。”
张御道“当日御入玄府,曾见一位道人,得其相助,窥见大道玄章,却不知这一位是何人?”
戚毖语气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见过了么?”说到这里,他把大袖一挥,道“好了,话便说到此处吧,我该交代已然交代,张玄修,你可以回去了。”
张御点了点头,他自蒲团之上站起,合手一礼,就往外走去。
戚毖看着他一路往外走,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张御走出石洞厅,沿走廊往外而来,很快又来到了之前的入口处,却见项淳还等在此,便一拱手,道“项师兄,有劳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