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青阳上洲玄府玄正,以前还是我们东庭的玄首,能得七天讲法已是我们的缘法了,别想太多。”
有人羡慕道“还是严师兄好,就是张玄正的弟子。”
严鱼明心里得意,表面却是一叹,道“不要这么说,我和诸位师弟一样,也是很少见到老师的。”
有一名心思重的弟子有些担忧对他道“严师兄,青阳那里那些同道如何?会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从东庭来的学子?”
不少弟子关心这个问题,不由都是看过来。
他们多数人这这两年来才加入玄府的,而早年那些来过青阳的弟子多是去往分府任职了,他们进学时也接触不到,只是听闻了一些关于青阳的传闻,实不知上洲学子对他们是什么态度。
严鱼明道“这你们可以放心,先生在这里很有声望,若是听说我们是从东庭来的,反会和气待我等。”
有弟子高声道“对啊,张玄正是青阳玄正。”
严鱼明严肃道“只是你们也需记得,不许仗着先生之名胡乱行事。”
众弟子纷纷出声作出保证。
这时有弟子走上来,将一本册子递上,有些不意思道“严师兄,张先生所讲之道我这几日都是记了下来,只是想请师兄帮小弟看一下,又没有什么疏漏。”
严鱼明道“此事容易。”
这时他忽然目光一撇,却见一个面容英挺,皮肤苍白的黑道人侧身站在门庭之前,看着有些奇怪。
那弟子此刻又唤了一声,他回过神来,将那本的册录接了过来,这时再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道人却已是不见影踪了。
张御离开归州后,飞遁半刻,就落入了玄府之中,并顺利见到了恽尘,待叙礼过后,随恽尘到了正殿坐定,他便将方才在港口之所见之事告知后者。
恽尘听说之后也是极为重视,保证会仔细留意这件事,有什么消息立刻会来通传他。
张御再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就从正殿走了出来,方至外间廊道之下,却见一个外表二十多岁道人站在那里,似是等候他。
这道人皮肤白净,外貌看着有一分秀气,不过气息纯厚端正,功行很是不弱,其人对他打一个稽首,道“张玄正,在下卫高,可否请张玄正移驾一叙?”
张御认出这是玄廷派遣至此待要接任他的新任玄正,他抬袖还有一礼,道一声可。
卫高将他了一间偏殿之内,坐下后,又命役从过来泡上了香茶,先是闲聊了几句,而后便点入了正题。
“卫某来青阳已久,差不多有年许光景了,如今已是摸清楚青阳之内各处情形,自信已能胜任此职。
此前张玄正曾亲自出面分说安抚玄府下面各位道友,卫某也要承你之情。
只是卫某身负玄廷之命,也当履行权责,前次张玄正往来匆匆,又是难得回返内层,卫某也不好扰了玄正兴致,而今次玄张正回返外层,那卫某想着,我们是否就此可以完成接替之事了?”
张御思索了一会儿,道“暂且不行。”
他看得出来,卫高这个人有些气度,且知道进退,进入青阳后不但不立刻急着玄正,反而一等就是一年,并且身为真修,还肯俯下身段在青阳在了解各地事宜,这确实非常难得。
由其人接替玄正一职倒也是合适。
只若是现在接替,那么处理霍衡之事就要以其人为主了,这并不方便,那还不如由他处置了此事之后,再将职位交托给了其人。
卫高有些疑惑,他看得出来,张御并非是贪恋权位之人,而且若是后者有意占住此位,那之前也不必出面安抚下面修士了。
他神色郑重了一些,道“张玄正,可是有什么事么?”
张御道“卫道友还不是青阳玄正,就不必多做过问了,御在离开之前,自会与道友完此接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