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看到夜暝痕以手抬着冰棺走进村中,蓝暖玉跟在他的身边。
“这是。”山吉子朝着夜暝痕走过去,村中人本站在周围,看见夜暝痕走进来,皆是侧身让来,纵使心里有无数的疑问,都不敢前进一步。
夜暝痕将冰棺置于地上,说道:“先女帝为喜迎族而死,从今以后喜迎族再无后顾之忧。”
“这是什么?”山吉子冷静地看着夜暝痕身后的冰棺,眼睛比兔子的还红上几分,眼泪纵横,她冷冷道:“就这一个冰棺,她就没了?我不要,我说过的,这喜迎族的女帝我只是暂时的,她就这么不负责任?她倒是放心把她一辈子最重要的交给我。”
山吉子一咬牙,直接将头上的龙凤发冠扯下丢在地上。
“山吉子,你冷静些。”夜暝痕一把捏住她的手道:“你觉得这是你娘想要看到的事情吗?”
“不是!从不都不是,她不想看到我这样,难道我想看到她这样?”山吉子险些站不稳,她双手撑在冰棺上,泣不成声。
“你的族人还在看着你。”夜暝痕道:“你想想,想清楚再来找我们议事。”
夜暝痕对着百姓道:“先女帝身陨,众人跪。”
百姓一个看看一个,夜暝痕始终不是他们喜迎族的族人,这冰棺里的人,是不是女帝还不知道呢。
众人的眼睛一行地聚焦在山吉子的身上,验明正身这件事还是得由她来做,可是她们这女帝就是年纪小了点,遇到事情啊扛不住。
一个衰老的老人从屋中走出来,她的眼睛眯了又眯,雪白的头发没有一根黑丝,沧桑的脸不苟言笑,杵着一个大大的古木拐杖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身子几乎是由两个女子架着才能走的稳当。
“众人跪。”老人用力将手中的拐杖向地上插,结果却是连一颗灰尘都没有扬起来。所谓‘用力’,也不过只是让拐杖从手中直直落下罢了。
“啊祖。”众人看到这个老人发话,皆是不敢再怀疑,纷纷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隐隐约约传出的哭声也渐渐被放大。
“捡起发冠。”老人走到山吉子身边,有斜眼看看夜暝痕道:“来人,换棺。这是人家的冰棺,可贵重。我们喜迎族可用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夜暝痕一看这老人就不是个善类,只是一眼就知道他冰棺是要带走的。
他不得不暗暗佩服:“好眼力。”
山吉子擦擦眼睛,刚刚的气场仿佛就是装出来的。她深深呼吸一口气道:“来人。”
夜暝痕赶紧道:“不着急不着急,不急这一时。”
山吉子终究是没有看一眼夜暝痕,像是没有感情的花木一般,她道:“将先女帝置于幽楼。”
“看样子下葬之地不在此处,现在可是炎夏……”夜暝痕对着山吉子道:“我说了不着急这一会儿。”
山吉子看看老人,又看看夜暝痕,最后道:“多谢,那便连棺一起抬入幽楼。”
她对着众人说道:“明日祭典,先退下吧。从今日起,任何人家不得出现一抹艳色,日出之后不得起火。”
“是。”
山吉子走到老者身边搀扶着她,又回过头道:“一会儿来主楼找我。”
“山吉子,我教你的礼数都忘了吗?先女帝是由他们送回来的,是你该去找他们,怎能让他们来找你。他们可是贵客,不是你的手下。”
老人使劲张开眼睛看看站在远处的两个人,看到夜暝痕的时候直接略过,倒是看到蓝暖玉的时候,老人的目光多停留的了一会儿。
“是。”山吉子想看向夜暝痕的,但是在看到他的下巴的时候,她利落地收回了眼睛。
蓝暖玉一会没有说话,山吉子喜欢夜暝痕,她一直都知道,可是……
对不起,山吉子。
山吉子的遭遇她很同情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