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要命人将夜暝痕和蓝暖玉抓起来,便听到宫殿外面慌张的呼喊“皇上,不得尿出屎了出屎了”
那人带着一点家乡话,皇上听的不够真切,他怒道“真是不像话,什么尿啊屎啊。这群狗奴才,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夜暝痕却听得清清楚楚,他道“外面的人是在说皇上出事了。”
皇上寒声道“不管有何事,同你们无关。朕说得很清楚,你们是聪明人,一定也懂得朕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一个侍卫跑到宫殿门口,被门外守着的内侍挡住。“科科”
“入宫之时,没人教过你规矩”魏宗本想命人将那侍卫拖下去,等他能通畅地说出一句话再盘问,但他看到那个侍卫手臂上系着一条黄绸,又忍下心中的不悦,淡淡问道“为何事慌张”
他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告皇皇上科考殿出事出事了。”
“科考殿。”皇上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才一拍脑袋道“对,只忙着处理你们,朕都把今日的要事给忘了,幸得王大人主持科举多年。王大人办事朕信他,除了何事,全听他的安排便好。”
侍卫平静了一下呼吸,他跪在地上将头磕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科考殿倒塌,人都被埋在里面,王大人也身在其中,生死未卜。”
“什么”皇上听到那句生死未卜,险些站不稳,他道“你好好同朕再说一遍。”
侍卫放大声音道“皇上,科考殿突然倒塌,王大人和今年前来赶考的书生都在里面,生死未卜。”
“科考殿年年修缮,怎会倒塌呢”皇上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不过一会儿,他便道“来人快来人,将内侍兵将调去科考殿,快去救人人不够再从各个殿去调配,快救人要紧。”
皇宫内人人仓惶而走,手中拿着锄头铲子去挖被埋在废墟中的人。
紫魏国本是一个注重科考人才的国度,科考殿修的同承乾殿不相上下,这一倒塌堆得如同一座小山。
魏宗站在远处急得焦头烂额,也暂且也无暇去顾及夜暝痕和蓝暖玉,只是一个劲地叹气,围守在他周围的群臣又在碎碎念,什么今日不顺,祸事丛生;什么天下大祸,唯恐风不调雨不顺
“众爱卿,科考殿每年修缮的记录,找出来给朕过目。”魏宗打破他们的争吵道“每年宫中修缮之事,都是交由御史大夫处理,御史大夫这就去找把修缮记录找来,合着把账本也一并拿来给朕过目。”
御史大夫被吓了一跳,他跪在地上道“皇上,你这是在怀疑老臣。老臣自打皇上继位之时便跟在皇上身边,算到此起码也有几十年,老臣是喜欢些蝇头小利,但是在此事上,老臣怎可能去谋私利。”
“朕知道。”魏宗心里是相信御史大夫的,他虽在朝堂之上同谢霖相斗已久,但实际上此人也并不是卑劣无下限的人。
至于两人的恩怨,其实说起来也简单。
御史大夫想到自己同魏宗熬过这么多年才坐上现在的位置,但是谢霖入朝为官不过几年,资历也不如自己,却在短短几年里便坐上丞相之位,谢霖升官之快,御史大夫心里自然是不爽。
朝堂如战场,甚比战场,单单一股势力终究不够稳妥。魏宗便在两人中间周旋,让两人的势力势均力敌,万一若是有人起了异心,他也有多余的退路。
御史大夫最终是去将科考殿的修缮记录以及账本找了来,查阅之后同魏宗心里想的一致,御史大夫并没有偷工减料,也没有贪污官银。
“太蹊跷。”魏宗道“今日谁都不能歇着,一同将里面掩埋的人救出来。朕也去,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我跟上。”
“保重龙体啊圣上。”
“这”
魏宗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铲子,便往废墟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