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里,勤勤恳恳,仿佛大彻大悟一般,不但绝了声色犬马,还日日苦读史书,虽说瞧不见什么进境,但胜在一个态度。
他一路小跑着进了父亲书房,元焘挥退下人,沉声道“去把门关上。”
元枚不明就里,赶紧照做,然后紧张道“父亲,出什么大事了?”
元焘看着他,面容冷峻,语气决绝,“从现在起,你是元府绝对的主事者,所有资源听你调遣,生杀由你执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在我回来之前,紧闭府门,所有人的拜访、邀请一概拒绝,不论他们说什么都要拒绝。府内所有人不许出不许进,有人生病就自己熬着,熬不住就让他死。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元家百年富贵无忧,若是你做不好,那死了就死了吧。”
元枚两腿一软,自幼生长在父亲庇护之下的他,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堂堂一个北渊清贵,一朝重臣,竟带着哭腔道“父亲,您要去哪儿啊?”
“为父要出城。”
“父亲要去哪儿?让儿子代劳吧!”
元焘伸出手,轻抚着儿子的面颊,真好,长得跟我年轻时候真像。
“孩子,不是父亲不保护你,而是只有我不在,你们才有一线生机。”
一个黑衣人悄悄出现,推着元焘朝书房外走去。
元枚转过身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忽然道“万一是陛下召见呢?”
元焘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理会,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