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漾着微笑。
很难想象,这种关系会出现在两个打过两场生死之战举世公认的死仇上。
还是那句话,世事无常,便是人生之常。
李稚川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然后朝头顶指了指,“最后一个问题,愿意跟他们为敌吗?”
时圣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震惊之余甚至还有恐惧,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稚川笑着伸手按了按,“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时圣觉得不妥还想张口说上几句,李稚川摇摇头,将话题转开了,“你的问题不用我给你解答,有人可以解答。我跟他们约的子时过来,现在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走入两个影。
哦,不对,仔细一看是三个。
但不管几个,时圣的目光在看清来人面孔之时,便只停留在一处。
余芝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就如同她在这份中所做过无数次的那般。
当年彩裙恋红衣,似飞蛾扑火。
时圣迟疑了一下,终于向前迈动了脚步,迎向余芝,不再原地等待。
四目相接,有千言万语,尽付眼波一转;
两相悦,纵千难万险,惟愿偕老一生。
时圣张口言,余芝立刻用两片红唇封住了他的嘴,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够,那干脆就什么都别说。
李子伸长了脖子,瞧得津津有味,忽然一只大手覆住了他的双眼。
他连忙伸手想去刨开,无奈那双大手如铁铸一般,根本不带动弹。
“符先生,你干啥,给个面子。”
“姓符的,过分了啊!”
“符老大,我错了,赶紧松开啊,一会亲完了。”
符临还没松开手,李子的脑门上就挨了一个板栗,“姓符的,真过分了啊!信不信我朝你碗里吐口水尿尿啊。”
话音刚落,脑门上又挨了一记,不等他开口,一个声音淡淡道“你信不信我给你画个牢,关你三天。”
“卧槽,师父,忘了你在了,我错了。”
砰!又是个板栗赏来。
符临松开手,李子先赶紧看了看亲完了没,然后失望地一扭头,恨恨地瞪了符临一眼,然后抱着自己师父的大腿,擦了把鼻涕,干嚎着,“师父,我错了。”
李稚川根本没理他,看着牵手而立的时圣和余芝,笑着道“那接下来我们聊点正事?”
子夜,天京城的皇宫里,也有场正事在聊。
在场四人,明黄丝袍,神色威严的杨灏高坐正中。
在他的两侧,左边坐着一个衣着寒酸的说书先生,右边坐着宽袍大袖,潇洒俊逸的国师荀忧。
而在房间的角落里,似有一团影。
荀忧笑着道“没想到先生如此谨慎,还专门跑这一趟。”
说书先生苦着一张老脸,拎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递向嘴边,滋溜一声地吸了进去,感受着唇齿舌间的浓郁香气和入喉的醇厚绵远,不由地发出一声舒坦的呻吟,整张脸这才轻松舒展开来。
他将酒杯放下,拎起酒壶看样子又要倒第二杯。
一个声音居然从影中传出,“我们是来说事的,不是来看你喝酒的。”
荀忧微笑,杨灏平静,皆如未见。
说书先生只好叹息着将酒杯放下,“我要说我跑这一趟,就是想来尝尝宫里的美酒,你会不会生气呢?秦阁主?”
原来,这团影赫然就是清音阁阁主秦璃!
秦璃冷哼一声,“你最好祈祷你的计划不会有问题,否则”
到底是顾忌到四圣的份,和眼下的场合,秦璃没有当着杨灏的面放什么狠话。